過去約莫一刻鐘,金甲天將這才把道祖金書收起,把周身金光散去,以他的權柄,能夠以權謀私,讓天妖子他們觀看一刻鐘已經是違規了,能夠記住多少,隻能看天妖子和秦漁的福緣。
金光散去,天妖子帶著秦漁飛了下來,金甲天將這才開口,“爾等降伏域外天魔,尋回道祖金書有功,本座回轉天庭之後稟報陛下,自會有賞賜賜下,都回去等待自家祖師傳訊吧。”
說完這話,金甲天將太師叔祖便又複化作一道金光,眨眼便消失在眾人視野之中。
場中眾人臉上表情各不相同,羅浮派眾人雖然損失了好幾位長老和好些弟子,但此時聽到這話,臉上卻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毒龍寺的老僧也低聲宣了一聲佛號,至於剩下的那些散修們則是滿臉豔羨,方才金甲天將說了,等待自家祖師傳訊,他們這些沒有祖師在天庭當值的散修,自然隻能和這等機緣錯過。
有人喜來自然也就有人愁,天魔宮,羅浮派,毒龍寺這次算是出了大風頭,淮河劍派這次卻是跌了個跟頭,許崇明第一個出手,沒想到掛的最快,這次也算是淮河劍派丟了大臉了,雖然到時候天庭分配賞賜也不會落了淮河劍派那一份,但是到時候淮河劍派老祖指定會被平時不對付的天庭同僚譏諷。
許崇明被淮河劍派的同門從草窪裡救了出來,此時已經醒轉過來。一瘸一拐的帶著淮河劍派其餘弟子來到了秦漁和天妖子他們所在的位置。
看見許崇明過來,秦漁下意識就摸向了腰間的天妖袋,不過隨即想到天妖子就在自己身邊,這個許崇明還剛受過重傷,強壓著心頭忌憚,對著許崇明有些色厲內荏的開口,“方才形勢危急,這才借你飛劍一用,現在還你,喏。”
許崇明卻是沒有伸手去接秦漁手裡的飛劍,而是十分嚴肅的朝秦漁施了個道禮。
“多謝師侄方才出手,這柄飛劍騰蛟,算作謝禮。”
秦漁也沒料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出,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許崇明道完謝,也不拖遝,轉身就要離開,不過走了沒兩步,又複折返回來,秦漁還以為這廝要反悔,卻見到他徑直越過二人,把呆立在二人身後的葉道韞給拉了過來。
“傻站著乾什麼,隨我回宗門。”
葉道韞一直處在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此時聽見許崇明的聲音,才如夢初醒,帶著一絲顫抖的哭腔說道“仙師,蓮華……。”
葉道韞心中無比痛苦,本來李蓮華也有機會逃過一劫,是自己讓他去天碑前參悟,才會丟掉性命,是自己親手葬送了他的生路。
許崇明長歎一氣,“是我上了天魔的惡當,此事回宗門再說,到時候我會請人出手,保他們投胎轉世。”
……
葉道韞被許崇明帶回了淮河劍派,臨走前鄭重的謝過了秦漁的救命之恩,約定好日後有緣再見。另外一邊,毒龍寺老僧也帶著了心和尚過來。
對於這個明顯也是大佬的老和尚,秦漁就恭敬了許多,這真不能怪他,許崇明雖然也算是高手前輩,但一出場就給了他一劍,觀感實在是一般,秦漁對他自然也就少了幾分尊敬,毒龍寺老僧和他又沒有什麼矛盾,而且這老和尚看上去就是一副德高望重的高僧模樣,說話又客氣的很,這種大腿,舔一舔又不丟人。
毒龍寺老僧和天妖子寒暄了幾句,給秦漁留下了一串自己隨身的佛珠法器,隻說是可以讓人清心凝神,讓秦漁收下,秦漁也不知道這東西有多珍貴,不過看天妖子笑眯眯的樣子,估計也不是什麼普通貨色。
又簡單說了幾句日後可以去毒龍寺做客之類的話,這位叫做明心的毒龍寺老僧足踏金龍,帶著了心和尚也施施然飛遁離開。
秦漁這次救下了心和尚和葉道韞算是給天妖子長臉,尤其是後麵還被金甲天將承認了太師叔祖的稱呼,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提什麼記名弟子的話,樂嗬嗬的讓秦漁回家告知父母一聲,隨後跟著自己回天魔宮正式拜師入冊。
駕馭嗜血金蜈飛回鐵牛寨,秦漁特地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下落,免的嚇到鐵牛寨的村民。
因為要見秦漁父母,天妖子難得換了一身打扮,不僅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藍色雲紋道袍,把腦袋後散亂的頭發用用一根青玉發簪給挽了起來,彆說,就這麼一身行頭換上,天妖子的氣質立馬就大不一樣,任誰看了都要誇上一句有道全真。
劉二寨主剛被人重創,整個鐵牛寨都陷入了一副沉痛的氣氛之中,秦漁原本因為見到諸多奇幻法術,域外天魔,天庭天將而有些興奮的心情,也又複沉寂下來。
秦漁歎了口氣,殺劉二叔的楊墨之在方才的鬥法中,被降魔金鐧直接轟成了飛灰,隻剩下一張寄生拾心魔的麵皮碎肉被小陳太師叔祖帶回了天庭,雖然不是秦漁出手,但這仇也算是到此了結了。
隨手攔住一個路過的村民,得知秦大寨主和秦胡氏都在劉家嬸子那,秦漁也沒多想,帶著天妖子就朝著劉家嬸子家的方向去了。
才走近院子,就聽到一陣嘈雜的哭聲,門口還蹲著一個板著臉生悶氣的身影,正是秦漁的老爹秦大寨主秦壽。
看見秦漁帶著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道士回來,秦大寨主愣了一下,秦漁莫名消失了半天,若不是大家都被劉家二叔的慘事吸引了目光,秦漁包準要挨一頓揍,但現在這個時候,秦大寨主卻是沒什麼心思收拾秦漁。
“爹。”
秦大寨主點點頭,目光越過秦漁看向秦漁身後的天妖子。
“這位道長好麵生,不知來鐵牛寨有何貴乾?”
天妖子笑著比了個道禮,“貧道天魔宮天妖子,見過秦施主,貧道此行,不為其他,是為了秦漁而來,我有意收他入門做個弟子,特意來與二位告知一聲。”
聽到天妖子這話,秦大寨主有些詫異的看了秦漁一眼,見他臉上並沒有什麼受脅迫不情願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來。
秦大寨主當年也是行走過江湖的,知道僧道尼姑小孩一類人最不好惹,斟酌了一下方才開口。
“這位道長,犬子能入您法眼,實屬他之造化,隻是您也看見了,孩子叔叔危在旦夕,家中恐有白事降臨,此時匆忙拜師,難免有失禮數,怠慢道長,不如道長暫且小住幾日,等家中事務處理完全,再把拜師之事補全。”
秦大寨主想的是暫且拖住拜師一事,一來先把老劉的後事辦了,二來也是觀察幾天,免的秦漁被人蒙騙,落入歹人之手。
秦大寨主的算盤打的好,但天妖子哪裡有功夫在這裡乾等,萬一到時候祖師的賞賜下來,自己這個當事人不在,豈不是不給祖師爺麵子,當即擺了擺手,說道,“倒也不必如此麻煩,我看屋內之人氣息尚未斷絕,貧道也有些手段,不如讓貧道試上一試如何?”
聽到天妖子這話,秦大寨主眼睛一亮,道士和尚一類常常有異於常人之處,老劉如今傷勢幾乎非是凡俗手段能夠醫治,這道人既然開口,怎麼也算是多了一層機會,當即點頭答應,“多謝道長慈悲,還請道長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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