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是哪家道派的弟子,來我保安堂做什麼?”
秦漁還沒回過神來,一把白色連鞘長劍就橫在了自己脖子上,哪怕是長劍未曾出鞘,秦漁都能感覺到鋒利劍氣抵在自己脖子上。
秦漁是真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出,他倒是有心實話實說自己是天魔宮的弟子,但這夢境世界裡有沒有天魔宮還兩說呢。
當時那把劍離我的滾橋喉嚨隻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後,那把劍的女主人將會徹底地愛上我,因為我決定說一個謊話。雖然本人生平說過無數的謊話,但是這一個我認為是最完美的。至尊寶
秦漁有心做曹賊,奈何這位白娘娘真不是什麼紫霞仙子,這種口花花的話,秦漁是真不敢亂說。
秦漁慢慢抬手,從指尖放出一道天禽真氣出來,既然說不出,乾脆就讓她自己猜,按秦漁記憶裡麵,這位白娘娘應該也不是弑殺之人。
看到秦漁指尖冒出的天禽真氣,白裙女子愣了一下,緊接著把長劍收回,皺著眉頭看向秦漁,“蜀山的弟子?我白素貞在此地修行是觀音大士的指點,你們蜀山弟子應該知道此事。”
看到白素貞的反應,秦漁提著的那口氣終於鬆了下來,這夢境才剛剛開始,秦漁還打算趁著這段時間好好修行元辰十二訣剩下的法訣,可不想稀裡糊塗就把這次夢境給結束了。
“白先生,誤會,我真不是衝您來的,前幾日無故昏睡,幾位兄長擔心,非要帶我來尋醫,打攪之處還請見諒。”
聽到秦漁這話,白素貞冰寒的臉上終於緩和了幾分。
“無故昏睡,你且把體內真氣鼓蕩。”
秦漁聞言,十分聽話的把周身真氣鼓蕩起來,大吉元辰真氣和天罡元辰真氣充斥全身。
白素貞輕咦了一聲,抬手攝過一絲真氣,就見到那股真氣在白素貞手中緩緩變形,如同橡皮泥一般任意揉圓捏扁,一抹淡淡的血氣從真氣之中被分離出來。
“妖氣?你身上如何會有大妖留下來的妖氣?”
秦漁也是一愣,他也沒不知道自己體內什麼時候多出來這玩意。
是了!狼妖姥姥的破碎金丹!
“我前些日子機緣巧合殺了一頭害人的狼妖,吸收了那家夥留下來的金丹碎片。”
白素貞狐疑的看了一眼秦漁,看這妖氣的精純程度,至少也是煉氣第五層的藥成境虛丹大妖,這小子不過才煉氣第一層樞機境,哪裡來的臉吹這麼大的牛逼?算了,蜀山的人都這個鳥樣,嘴硬的很。
“難怪,你師父沒告訴你,妖丹這種東西不是能隨便煉化的嗎,算你運氣好,這隻妖怪內丹裡麵隻剩下一絲意誌殘留,你才隻是昏睡幾天,否則被人奪舍了都不知道,以後不要如此莽撞,沒什麼大礙,過些日子等妖氣散儘就好了。”
秦漁訕訕的點了點頭,這事情還真就沒人告訴過他,不過夢境裡麵能夠帶出去的隻有境界和經驗,真氣積累還得靠自己在外自己補充,這所謂的妖氣殘留倒也算不上什麼要緊的事。
“多謝白先生提點,如無他事,那小子就先告辭了。”秦漁見白素貞沒有繼續難為自己的意思,就主動提出了告辭。
這位白娘娘比起自己想象中隻差半步就能夠飛升成仙的修為要差上許多,但從剛剛接觸來看,至少也是煉氣第六層五雲境以上的金丹大妖,甚至煉氣第七層赤牛境都不是沒有可能,自己在她麵前瞎晃悠,真是茅坑裡打燈,找死。
“不急,既然來了,也不用急著走,我這裡正好有幾件事,不方便自己出手,既然你們蜀山的人來了,也合該你們出一份力。”
秦漁是真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安上了一個蜀山弟子的身份,還被“合該出力”,秦漁很想辯解一句自己和蜀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但看白素貞手裡還提著的長劍,是真沒膽子說出拒絕的話。
“白先生有何吩咐但請之說,我輩蜀山弟子路見不平匡扶正義乃是門規,隻要不是違背道義之事,小子必定傾力相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逃是逃不掉了,秦漁乾脆就把話說的漂亮些。
“倒也用不著赴湯蹈火,這事說簡單也簡單,我和小青本來在西湖底下修行,後來得觀音大士指點,轉而來了餘杭縣修行,但我原先居住那水府卻是空了下來,後來被一個鯰魚精給摸了進去,那家夥仗著從水府裡得了些寶貝,在西湖附近幾條支流興風作浪,自稱西湖龍王,我因為修行不便出手,你去幫我了結了它。”
“鯰魚精?敢問這鯰魚精是什麼修為?”
“不高,不過剛剛打通周身竅穴,躋身煉氣二層養氣境,連人身變化都不完全,若非因為金山寺那個法海和尚鉗製,我和小青不方便出手,這種小東西,隨手也就解決了。”
金山寺法海?秦漁腦海裡突然蹦出來一個麵目威嚴,口中念誦大威天龍的和尚,看來這裡麵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故事,秦漁嘀咕了兩句,便答應了這事。解決一個煉氣二層的野生妖怪,這事情不算困難,能得個白素貞的人情也算是穩賺不賠的生意,況且自己修行元辰十二訣正需要充沛血氣,剛好把這頭鯰魚精用天妖袋給化了。
等秦漁和白素貞達成交易,從後堂出來的時候,保安堂裡又多了一個書生打扮的俊秀年輕男子。
“相公,你回來了?那個煩人的道士騙子怎麼樣,已經打發走了嗎?”
“道士騙子?怎麼回事,姐姐你們遇見什麼事了?”一旁的小青把頭湊了上來追問。
那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笑著點點頭,不徐不疾的開口,“我和你姐姐今日去觀音禪寺上香,回來路上遇見了一個大胡子道士,非要說你姐姐是妖怪轉世,隻有把你姐姐交給他,才能免除禍端,我不願理他,他又說讓我把什麼符紙化在水裡讓娘子喝下去,必然能夠顯現原形。”
說到這那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不屑的哼了一聲,“他自己是傻子,偏把其他人也當做傻子,那大胡子道士給的符紙一股子蒙汗藥味,拿這個來騙我一個大夫,也真是他想的出來。我猜想他必定用這一招害過其他人,就和娘子假意配合,把那個大胡子給的符紙換到了他的水壺裡,那大胡子喝了果然直接當場昏迷,我就讓娘子先回來,我去聯係了附近衙役,把這廝扭送去了官府。
娘子你還是心善,要知道這種人若是一時心軟放了,日後說不定就會有更多的家庭受到傷害,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方為正途。”
那年輕書生說的頭頭是道,白素貞就在一旁安靜聽著,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全然沒有方才在秦漁麵前那副霸氣。
“娘子,這位小兄弟是?”
“這位是來看病的客人,我方才已經看過了,不是什麼大事,開幾副安神的方子就好了。”
聽到白素貞提及自己,秦漁也適時站了出來,“多謝白先生,許大夫,方子已經開了,我就先告辭了。”
秦漁帶著朱仲幾人離開保安堂,許仙扭頭看向秦漁離開的背影,目光之中有些閃爍。
“娘子,這人怎麼光開方子,不抓藥啊。”
“興許是那些藥材人家家裡有吧,左右都是些常見的草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