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非常虔誠地拜佛,這個過程進行了大概幾分鐘,然後他才把香給插到了香爐中。
然後退出屋子,親手把屋子給鎖上。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這個人,比較信佛,每天都要挑個好時候,不能耽誤。”
張虎做完這些,才對龔雷說明的原因。
“信佛,挺好。”
龔雷回答道。
不然龔雷還能說什麼呢?
你這逼丫的,讓我等了你這麼久,削你!
恐怕正常人都不會這樣說吧?
畢竟,這樣說了,恐怕就走不出這個村子了。
“我剛才說到哪了?對了,文叔原本是我們村子裡麵一名優秀教師,本該教書育人,卻染上了那種東西,實在讓人痛心……”
“我們村子,是絕對不允許有人沾染那種東西,這是規矩,他壞了,本來想要把他趕出村子,但他又孤苦無依,把他留下來,沒想到他變本加厲。”
“我隻能這個樣子,看看能不能幫助他……”
張虎一副無奈的樣子,說得自己十分高尚。
不久,文叔悠悠轉醒,瘋狂之色不減
“錢,我有錢!這個……”
文叔從口袋裡麵,拿出了有一定時間痕跡的金耳環。
“唉,給他吧,我不忍心看到他這麼痛苦……”
張虎歎了口氣,搖搖頭,眼睛盯著文叔手上的金耳環,對著控製文叔的那個男子說道。
男子把金耳環給拿走,扔給了文叔一袋子白色粉末。
文叔看到白色粉末,就像瘋了一樣,直接就咬開了,舔到後,一副滿足的神色。
飄飄欲仙這四個字來形容,完全貼切。
我的眼睛縮了縮,張虎說的假仁假義,沒想到,這東西他這裡有。
“咱們彆在這裡站著了,進屋聊聊?”
張虎示意龔雷進屋子裡談談交易。
龔雷點點頭,幾個人進屋子。
那對金耳環,落到張虎手裡,直接就被遞給了旁邊的那個絕美女子。
那個絕美女子也是發出嗲嗲聲音。
我沒有跟進去,畢竟,跟進去,也就是聽他們吧嗒吧嗒談論一些雲裡霧裡的事情,並不適合我。
相反,對於躺在地上的文叔,我卻比較感興趣。
準確地說,是對那包粉末。
它究竟有什麼魔力,竟然會讓人這麼依賴。
想到這裡,我蹲在文叔旁邊,見文叔舒服得沒有睜開眼睛,就伸出手,想要將它放在手裡的袋子給拿過來。
哪裡知道,在我這樣做的時候,文叔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神色稍微有些清明。
原本舒服的神色,瞬間變得猙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這東西,不要碰,千萬不要碰,碰了,就徹底完了!”
文叔嚇了我一跳,見他這樣說,我表示自己不會碰。
文叔這才放開我的手,然後,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在我麵前痛哭了起來。
“嗚嗚嗚,崽子就是這個東西一次性用多,走了,他才16歲呀!我不信,我不信這個東西這麼厲害,村子裡不賣我,我就去彆的村子買彆人的……”
“我輸了,徹底輸了,我染上了這個,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不怪崽子,不怪他……”
“啪啪啪……”
文叔這樣說著,對著自己的臉左右開弓,打得叫一個響亮,眼中帶著三分自嘲,七分絕望。
這樣一來,我的手自然被鬆開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中五味雜陳,伸手攔住了他。
“我t真不是人,那個耳環,是我媽給我留的唯一東西,我竟然拿它換了這個,我……”
我把文叔的手給攔下來,沒有想到,卻讓他想到了這樣的事情。
文叔想到這裡,咬了咬牙,直接就把剩下半袋的粉末給扔到地上。
不過,這樣的硬氣也就停留了三秒,在我吃驚的注視下,文叔狼狽得像條狗一樣,唯恐,本來沒有風的院子把粉末給吹散。
小心翼翼地,混著土,把粉末給裝進了袋子裡麵。
看著文叔這個樣子,我認識到了這個粉末的危害性。
文叔告訴了我這個粉末的名字,並且表明,這個村子是一個毒瘤。
沒錯,村子裡的人不吸這個,可是他們賣這個。
文叔給我說完這些後,就捂著自己開了瓢的腦袋,晃晃悠悠,走出了門口。
我看著文叔的背影,心中一陣感慨,同時告誡自己,一定不要沾染這個東西。
不然,就會和文叔相同,成為了行屍走肉。
艸,都是什麼事呀!
等了一會兒,張虎和龔雷帶著人就笑嘻嘻出來了,看起來聊得還不錯。
鄭胖子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我也默默跟在了鄭胖子身後,這個張虎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要是惹到他了,雖然有鄭胖子,但是免不了受皮肉之苦。
龔雷帶著張虎來到了第四輛車,也就是最後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