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霸頭目立刻道:“今天我們不是來鬨事的!”
小弟附和:“對,我們不是來鬨事的!”
孟娬挑眉道:“那是來作甚的?”
頭目道:“我們是來求醫的!”
小弟:“對,來求醫的!”
昨天孟娬並沒有注意到鄉霸頭目是脫著兩條手臂離開的,今個卻是一眼就注意到了。
她莞爾笑道:“唷,這是去哪兒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這麼快就遭到報應了啊。”
鄉霸頭目又恨又怕地盯著孟娬身後的殷珩,咬牙切齒道:“少裝蒜!你問他,看看我手臂究竟是怎麼折的!”
孟娬就看向殷珩。
殷珩淡淡道:“可能是被門檻絆倒後,摔折的。當時人多,你擁我擠,弄成這樣不足為奇。”
孟娬點點頭,表示讚同。
隻要是殷珩說的,她都覺得很有道理。
鄉霸頭目虎眼兒一瞪:“放你媽的……”
殷珩眯了眯眼,盯著他和他的那些小弟,淡色的眸裡沒有情緒表露,卻又讓頭目有種寒意爬上脊梁骨然後炸得他頭皮發麻的感覺。
鄉霸頭目動了動喉嚨,強行把到了嘴邊的臟話又咽了下去。
殷珩聲色平平地問:“難道不是那樣?”
鄉霸們個個像隻鬥敗的公雞,在殷珩麵前就隻有一個字——慫。
糟糕,膝蓋又開始隱隱作痛地打顫了。
小弟掇了掇頭目的手臂,不想痛得頭目哇地一聲大叫,反手就是一巴掌。
小弟捂著臉,弱弱地小聲委屈道:“大哥,好漢不吃眼前虧。”
鄉霸頭目就對孟娬道:“我不管,我的手臂反正就是在這裡折的,聽說你會醫術,那你給我弄回來也是天經地義的!”
孟娬瞅了瞅自家院門門框,道:“冤有頭債有主,誰弄的你找誰去唄。”她說著就走到門檻邊,對著門檻又道,“聽說你摔折了他的手臂,你給他治嗎?”
大家骨碌碌地看著沉默的門檻,也沉默了。
孟娬抬頭對鄉霸道:“你看,它不說話,表示它拒絕了。”
鄉霸:“……”
繼而鄉霸們怒斥:“你這是強詞奪理!”
“不服啊?”孟娬挽了挽衣袖,“不服來打我啊。”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贏,還能怎麼辦?
孟娬看了兩眼鄉霸頭目的手臂,肩頭已經腫起老高了,還不忘說風涼話道:“昨天弄的,今天還沒還原,再耽擱下去,可能就還不了原了。到時彆說稱霸鄉裡,連飯碗都端不穩,筷子都拿不好,嘖嘖,十足的廢物一個啊!”
這兩天鄉霸頭目遭受了人生中最大的挫折,疼痛使人崩潰,一屁股坐地上,汪地一聲就哭了。
孟娬還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嘛,我家阿珩腿腳不便、手無寸鐵,你們也要欺負他這個弱者,這可不就是報應?”
殷珩一副心有餘驚道:“昨天幸好阿娬回來得及時。”
鄉霸們的內心是崩潰的:他到底哪裡弱啊,那都是錯覺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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