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因為旭沉芳在鄉女們麵前對孟蒹葭一人專寵,自然而然就遠離了其他人,導致孟蒹葭被徹底孤立,以往的好形象沒有了,鄉女們看見她不願再和她多說一句話。
可事實上,旭沉芳對孟蒹葭也是轉頭即忘,他隻不過是借助她幫自己擺脫了許多麻煩。他既能轟轟烈烈地出現,當然也能安然無恙地退場。
孟娬問他:“不去跟她們調情了?”
旭沉芳躺在躺椅上,懶懶道:“膩了。”
孟娬想,這種人看看就好了,當不得真。他的新鮮期比動物的發情期還要短。
這大概就是他遊戲人生的樂趣吧。
······
自從上次孟娬推著殷珩去地裡過後,逢傍晚天氣涼快了,她還會帶他去鄉裡轉轉。
這種事當然是要千方百計地躲開旭沉芳,不然那廝又要來當電燈泡。
有時候旭沉芳一不留神,孟娬就趕緊推著殷珩出門,一起看那夕陽晚霞,彆提有多美。
不過這日冤家路窄,總是會遇到一兩個煞風景的。
兩人正行在田埂上時,遠遠就看見孟絮絮,孟絮絮也看見了他們,不管不顧地朝這邊走來。
待近了之後,孟娬才看見她額頭上大片淤青十分明顯,襯得整張臉有些可怖。
這些天孟絮絮躲在家裡都不敢出門,孟蒹葭也在家裡整日哭哭啼啼沒法見人。
孟絮絮在家閉塞,隻聽孟蒹葭說,孟娬和旭沉芳每日黃昏都在鄉裡散步,看起來煞是恩愛。
孟絮絮一聽,肺都要氣炸了,罵道:“那個下三濫賤貨,明明有了未婚夫,還去勾搭自己的表哥,真是不要臉爛透了!”
她忍無可忍,哪裡還顧得上自己額頭上的淤青,當即就衝出家門打算去撕爛孟娬的臉,讓鄉裡人都看看,她是個怎樣勾三搭四的貨色。
結果出門來孟娬是見著了,但和她在一起的卻不是旭沉芳。
但那也阻擋不住孟絮絮的怒火衝衝,她的臉可都是孟娬造成的!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加倍還回來!
孟絮絮此刻是滿腔激勇,以前在孟娬手上吃的苦頭全忘了,當即往地裡抓了兩把土礫就衝過來,猛往孟娬和殷珩身上砸。
孟娬見狀下意識就擋在殷珩身前,卻不想被殷珩先一步拂到了自己輪椅後麵去。
那飛投過來的土礫簌簌落在了殷珩的白衣上,留下一道道汙痕。
那一瞬間,孟娬沉下了雙眼,那股令人膽寒的冷嗜意味又浮了上來。
可惜孟絮絮看不懂形勢,以為自己占得先機,又嫌殷珩擋在前麵礙事,當即就氣勢洶洶地衝上來,一把抓住殷珩的輪椅,用力地把他往路邊的田埂坡下推!
殷珩手上撥住輪椅,孟絮絮卯足了勁也沒能得逞。
幾乎與此同時,孟絮絮還來不及放手,一隻手就擒在了她的手腕上。
孟絮絮怒目抬頭,見孟娬正站在她麵前,那眼神端地讓她不寒而栗。
孟絮絮話也來不及說,孟娬揚起另一隻手,迅猛而疾利地一耳光摔在孟絮絮的臉上。
那耳光極響,啪地一聲。
力道大得孟絮絮身形不穩,直接就栽下田埂,滾下斜坡,躺在滿地雜草裡。
孟絮絮隻感覺眼前天旋地轉,腦袋和耳朵裡嗡嗡的,許久都無法恢複清明。一股血腥味在口裡蔓延開來。
孟娬不慌不忙地跳下田埂,踩著荒草,一步一步走到孟絮絮麵前。
孟絮絮抬頭看她,這時才像是被打醒了一般,先前的囂張氣焰全無,顫顫地想要爬起來。
孟娬抬腳踩著她的頭,摁進了地裡。
孟絮絮極力掙紮,又哭又叫,嘴裡啐著泥土,罵道:“孟娬,你不得好死!明明是你先惹我的,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孟娬蹲下身,捏著她的脖子,斜挑著一邊眉,道:“說說看,我怎麼惹你了?”
孟絮絮滿臉的泥,又驚又恐又怒,不知什麼時候眼淚就飆出來了,咬牙切齒道:“是你那天晚上先弄傷我的額頭!我也要讓你毀容!”
孟娬眯著眼睛想了想,道:“是你們設計陳芳的那天晚上麼,”她勾起嘴角,邪笑道,“睡得跟隻死豬似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弄你了?你估計連自己怎麼睡過去的都不知道,不如回去問問你的好姐妹,看看她那天下午去楊大夫那裡都拿了些什麼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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