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下一刻,殷珩的臉色驀地晦暗了兩分。
孟娬摟著他的手,大概是感覺不夠帶勁,居然悄咪咪地往他衣襟裡探去……
她的手已經探進去一半了,被殷珩及時扼住。
孟娬和殷珩同時都醒了醒,四目相對,呼吸聲久久不止。
殷珩低啞道:“孟娬,在往哪裡摸?”
孟娬反應過來,道:“啊,對不起對不起,一時情不自禁。”
殷珩無語地看著她片刻,然後微微偏開頭笑了,不知是給她逗笑的還是給她氣笑的。
孟娬被迷花了眼,直接看呆了去,為什麼會有人笑得如此好看啊。
他的唇濕澤潤紅,上挑的弧度剛剛好;聲音低沉醇厚,也非常的勾人耳朵,道:“阿娬,你如狼似虎得倒是理直氣壯。”
孟娬道:“我想要什麼都是明著來的,從不拐彎抹角。阿珩,你給我摸一下,好不好?”
殷珩微微起身離了離她,抬起潔白的手指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若有若無地挑唇,嘴上六畜無害道:“不好。要是讓阿娬這麼快得到我,就不珍惜了。”
以前孟娬對他好,完全是看他這張俊美得人神共憤的臉,那時她還沒有這麼色欲熏心。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啊,殷珩使她嘗著了甜頭。
現在孟娬就想把他親親抱抱舉高高,摸摸胸脯摸摸腰。
孟娬幽幽地瞥了殷珩一眼,道:“跟吸鴉片似的,關鍵還不讓人一次吸個飽,真是個磨人的。”
後來兩人靠著將就過了一夜。
天亮時,搭在輪椅上的衣服已經烤乾了,穿衣服時孟娬才發現自己的手臂重得幾乎抬不起來。
昨晚掉下來時用力過猛,她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殷珩,他比自己用的力更大,肌肉損傷難免的。
孟娬道:“阿珩,我來幫你穿吧。”
殷珩抬臂伸手,孟娬就將衣衫套在了他身上。他麵上沒表現出什麼異樣。
殷珩自己係著衣帶,孟娬晃眼一看,才發現他的手心有異常。她翻過來一看,竟是手心都磨破了,通紅一片,還有些浮腫。
她昨晚竟然沒發現。
隻是昨晚光線暗,雖然後來生了火,可若是殷珩有心不讓她發現,她自然也發現不了。
殷珩淡然自若道:“不礙事,些許擦傷,過兩日便好。”
孟娬往他手裡吹了幾口氣,怪心疼的,道:“你怎麼不吭聲呢?痛不痛?”
殷珩看著她的心疼勁兒,神色驀然有點愜意,道:“還好。”
後來孟娬就去洞外找藥。
她找到了昨天一起掉下來的背簍,可是背簍裡的藥草,要麼撒在潭水裡,要麼四散在荒草間,大半天的成果是功虧一簣。
但因禍得福,很快孟娬就驚喜地發現,這穀地裡竟有頗多野生野長的好藥材。
她連忙找了些外敷的治傷藥,嚼爛了敷在殷珩的手心上。
然後再背著背簍四處采藥。
等鄉霸們找來時,孟娬已經采了滿滿一背簍。
也不怪鄉霸們速度慢,從懸崖上方到下山,恐怕就要花去半天工夫,再要繞進這山穀裡,按照孟娬的保守估計,他們要是中途再歇一會兒,等到山穀裡恐怕得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