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聞言,這才稍稍鬆了鬆她。
可抵著她的還直丨挺挺地舉著,不肯服軟。
孟娬小心翼翼地從他身上起身,儘量不蹭到。
她也沒想到殷珩身體上的變化會讓自己感受得這麼真切,比起尷尬,好像更讓她臉紅心跳。
先前想輕薄他、對他耍流氓的勇氣早就煙消雲散了。
殷珩隨手牽了一片衣角,堪堪擋住了腹下。他微微偏開頭,發絲從肩上滑了一縷,若有若無地擋著了他的側臉。
孟娬不由往他那處看了一眼,隱隱還撐著衣角,“你……”
殷珩若無其事地低低道:“彆管,一會兒就好了。”
“那,那我去拿針……”
說著孟娬就轉身,欲往門外去。然而,她剛一挪動腳步,自己都沒料到,一時提不起氣,腿上一軟就歪倒了去。
殷珩眼疾手快,一把攬住她的腰,又將她帶入懷裡來,將將坐在了他的腿上。
孟娬趴在他懷裡,兩人都愣了一下。
殷珩與她低聲沉啞道:“沒力了?”
“有的有的,”孟娬不甘示弱,“方才隻是不小心被絆了一下而已。”
“是麼。”殷珩不置可否。
孟娬忙推著殷珩的肩又站起來,深吸了兩口氣,一邊平複一邊籲道:“一次吸太多,有點上腦。”
“吸什麼?”
“吸精神鴉片啊。”
見殷珩看著她,她便言簡意賅地解釋道:“就是一種會上癮的毒煙。”
她說話時,嘴唇又紅又腫,有種彆樣誘人的嬌豔。
殷珩眼底暗潮漸退,那深不見底的眼神還是在她唇上停留片刻,聞言斟酌了一下,輕挑尾音道:“你的意思是,我會使你上癮嗎?”
孟娬大方地點頭承認:“你就是會讓我上癮啊,你自己不知道嗎?”
屋裡的燭火輕輕閃爍,殷珩垂眼也似依稀笑了一下。
後來孟娬果真回自己房裡取了銀針來。
殷珩已經整理好了衣裳,衣襟疊得紋絲不亂,整齊得仿佛不容人褻瀆。
可他剛才才被孟娬褻瀆過了,孟娬隻要一想到這一點,內心裡就又開始蠢蠢欲動。
她蹲在殷珩身前,抬手卷起他的褲腿。指上撚著銀針,一手捋著皮膚,準備紮下去。
殷珩看著她拿針的手略有不穩,道:“要不明天紮吧。”
孟娬著實也感覺到有心無力,手臂到現在還是發軟的。
孟娬幾次想下針,都沒掌握好分寸,哪忍心就這麼不輕不重地紮下去,便隻好停下,道:“我渾身沒力,怎麼回事,吃了軟骨散麼?”
殷珩道:“大概是癮還沒下來,頭腦還沒很清醒。”
最後孟娬隻能放棄,和他約定好等明天再紮。
孟娬道:“阿珩,我抱你上床休息吧。”
殷珩看著她,若有若無地笑道:“你有力氣了麼?”
“我試試。”
她來抱他,可自己都不是很穩,怎能抱得動他。
殷珩壓著她的後腰,卻是將她抱了一會兒。然後他托起她的身子又往一邊側放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攬著她,一手撥動著輪椅往屋外去,輕聲道:“我送你回房。”
孟娬下意識地雙手摟住了殷珩的脖子。
她問:“你現在載得動我了嗎,真的不難受麼?”
“真的不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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