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看她的眼神,深邃而堅定,不待她多說,忽而一手扯了她入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將她緊緊抱著。
他埋頭在孟娬的肩窩裡,嗅著她身上才出浴所攜帶的氤氳芬芳,緩緩平下自己的呼吸。
孟娬的頸邊,被他的呼吸擾得一片酥麻。她安順地靠著他的胸膛,感覺到他的身軀充滿了張力和熱度。
那男子氣息,像他的臂彎一樣,把她緊緊包圍,使她心頭怦然。
孟娬的聲音也不禁放柔了下來,低低道:“阿珩,你怎麼啦?”
殷珩應她道:“沒事,就是很想擁抱你。”這樣抱著她,仿佛能撫平他的一切焦灼和難耐。
孟娬仰起頭來,沒能親到他的唇,就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
殷珩神色舒緩,極是享受她這樣的親近。
孟娬舔了舔嘴,道:“阿珩,我可不可以……”
殷珩道:“不可以。”
孟娬:“我都還沒說完,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就這麼著急地拒絕我呢?”
殷珩看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想預支後年大後年的福利?”
孟娬歎了口氣,還真是被他給說中了。
殷珩當然知道,她什麼都敢來,真要是像上次那樣一發不可收拾,即使坐在輪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克製住。
殷珩及時鬆了鬆她,道:“我要去洗澡了。”
孟娬在他懷裡賴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從他身上下來,推著他去盥洗室。
聽到裡麵傳來的水聲,孟娬腦海裡是自動勾勒出殷珩水潤潤的身段……
等他洗好,孟娬已經捧著乾布巾,準備幫他拭發了。
第二日起床,孟娬沒發現旭沉芳,一問夏氏才得知,原來他很早便離開了,約摸是有事要處理。
旭沉芳估計很忙,有幾日沒出現。孟娬自以為成功地避開了這個禍害,便和殷珩再次上街去表演。
可萬萬沒想到,孟娬幾聲銅鑼敲下去,還不等百姓們圍攏上來,第一個迎來的觀眾居然是旭沉芳那廝。
眼見著他隨手拿著一個小板凳,悠悠地走了過來,然後把板凳放下,自己撩衣落座,翹起二郎腿。旁邊的夥計還適時地送上一把瓜子給他嗑。
因為他這一舉動,走過路過的百姓不由都往這邊看來。
旭沉芳和殷珩又是兩個各有千秋的貌美男子,不愁吸引不了觀眾。
再加上旭沉芳的衣色和他在城裡混熟的臉麵,人群裡總有那麼幾個識得他,驚叫他就是被攆出家門的如今又自立門戶的旭二公子。
於是圍攏來瞧熱鬨的吃瓜群眾越來越多,把有限的場地圍得是水泄不通。
甚至還有人出聲問:“旭二公子怎麼會在這裡?”
旭沉芳笑眯眯道:“當然是來看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兩位,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孟娬真想一錘子往他那腦袋瓜子敲去啊……但看在這廝給她拉來了這麼多觀眾的份兒上,她權且放下錘子,忍了。
殷珩非常淡定坦然地緩緩平躺下,孟娬在觀眾們的期待下,抱著石塊放到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