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手,停留在孟娬的肩膀咫尺開外,終還是沒有把她阻止開來,而是轉而捧上她的後腦,扶著她的頭便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孟娬能感覺到他的身軀在繃緊,並發生了變化。
她心跳到了嗓子眼,不小心牙齒從那胸膛一粟上擦過,惹得殷珩“嘶……”了一聲,孟娬抬起頭來,唇上紅潤欲滴,看著殷珩深如滄海的眼神時,張了張口道:“你下次要是再傷害你自己,我就這樣懲罰你。”
殷珩竟然乖乖認錯似的點了點頭,道:“好。”
眼下對他來說可能是懲罰,可往後是懲罰還是獎賞,誰說得準呢。
後來孟娬僵僵地坐在他腿上,將將頂著,不敢再多動一下臀部。直到她把殷珩胸膛上所有的淤痕都均勻地塗抹上藥泥以後,那處還在隱隱地抵著她。
孟娬臉上飛起的一抹紅熱,一直不曾散去。
孟娬再要起身時,殷珩也沒有理由再攔她了,否則等於是引火燒身。
她道:“你把衣服穿好,早點睡覺了。”
“嗯。”殷珩低著頭,自己理了理衣帶,慢條斯理地係上。
孟娬走到門口,又回過頭看了看他,問:“需要我把你抱到床上去麼?”
殷珩抬頭深深看著她,片刻道:“那你今晚可能出不了我這房門了。”
孟娬扭頭就出去了,臉頰的紅暈嫣然。
她還不忘幫殷珩關上房門。
在房門合上前,殷珩與她道:“阿娬,你還生氣嗎,要是還生氣,我今晚會睡不著。”
孟娬一頓,道:“不氣了不氣了,你好好睡。”
殷珩挑唇微微一笑,道:“好,你也好好睡。”
孟娬走後,殷珩自己推著輪椅到桌邊去滅了燈,他人卻不急著上床去躺著,而是如以往一樣開始練習雙丨腿。
他雙丨腿能抬起活動的幅度又大了一些。
第二天起床用早飯的時候,孟娬不見旭沉芳,就去敲他的房門。不想手剛一碰到,房門就自動開了。
正逢夏氏從廚房裡出來,才道是旭沉芳一早就離開了。
房間裡空空如也,隻剩下他那床邊放著的一隻空碗,孟娬記得昨晚是用來裝藥泥給他的。
早飯後,孟娬才得空清點了一下昨天掙回來的錢。
昨天一天掙的,比之前所有的加起來都還多。
還有經過昨天精彩激烈的表演,胸口碎大石一下火了,街頭上一夜之間出現好幾家賣藝的,競相表演此雜技。
但孟娬決定以後都不上街做類似表演了。
因為她發現不管掙再多的錢,當掀開殷珩的衣襟見到他胸膛上的淤痕時,心裡怎麼都不會開心。
隻是孟娬口上卻是跟殷珩說,他和旭沉芳在街上都把胸口碎大石這門技藝表演到極致了,她和殷珩再上街去,也達不到那樣的高度,還不如激流勇退。
孟娬對殷珩笑道:“阿珩,今天我們去約會吧。”
殷珩:“約會?”
“就是談戀愛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出去廝混啊,”孟娬興衝衝道,“好像我們來城裡過後還一次都沒好生出去玩過,前些天不是新開了個戲園子嗎,我們去看戲好不好?”
殷珩見她臉上的神色又亮了起來,就像星月碎在大海裡一般,盈盈生輝,絢爛奪目。
他點頭,淡淡含笑,道:“好啊,去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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