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二爺怎麼都不信一個鄉下女還有這能耐,竟能在旭老三身邊有那麼多扈從的情況下把人全都殺死。
可孟蒹葭詳細地講述了孟娬在鄉下時的作為,甚至連鄉裡的一夥惡霸都聽她的差遣,由此旭二爺不得不心生疑竇。
當晚孟蒹葭在旭二爺書房裡待了近半個時辰,旭二爺手邊的茶都已經涼了。後孟蒹葭起身離開時,又柔聲道:“妾身實在不忍見二爺夜勞傷身,妾身平日裡閒著也是閒著,便鑽研些養身的茶湯,請二爺準許妾身可以為三公子儘一份孝吧。”
旭二爺喪子之痛未平,他見孟蒹葭福身垂首,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舉止實在是溫順而善解人意,一時因她的話而稍稍感到兩分安慰,便揮手讓她下去,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第二日,孟蒹葭果真就鑽研起了養身的茶湯。
而旭二爺則派人去往穗鄉一趟,去把那孟娬給抓回來。不想得回來的消息卻是自孟娬家裡被燒毀以後,她一家都不知去向。
穗鄉裡的鄉民們對孟娬一家心存善念,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當然不會說出孟娬他們是被旭沉芳給帶走的。
旭家還不會把一個微不足道的鄉女放在眼裡,因而城裡除了孟蒹葭,其他人壓根不了解孟娬。可孟蒹葭又被困在旭宅,也不知道孟娬現在是不是就在城裡。
夜裡,孟蒹葭再來給旭二爺送茶湯時,隨從檢查過茶湯沒有問題,便放了她進去。
孟蒹葭得知旭二爺找人未果,當即就想說出旭沉芳與孟娬的關係。可隨之一想,以她目前的處境,根本惹不起旭沉芳,要是反倒被旭沉芳挑撥,旭二爺肯定認為她是在搬弄是非。
於是話到口邊,她又給咽了下去。
不想在這後宅裡守活寡守到死,她必須每一步都謹小慎微地走。
像旭二爺這樣忙碌的人,他身邊的女人不需要太聰明強勢,隻要足夠溫柔體貼,能讓他放鬆,就足以拉近距離。
恰好孟蒹葭極為擅長溫柔體貼,說話時柔柔弱弱的,安慰人時又能恰到好處,聽來受用。
孟蒹葭層層遞進,後借著送茶湯之名到旭二爺書房來,偶爾幫忙磨一下墨,見旭二爺滿麵倦容,還道:“見二爺這般勞力傷神,妾身實在不忍,以往在家時常為父母雙親揉肩解乏,妾身可以為二爺試試麼?”
她模樣清純,眼神裡都是善良之意,旭二爺便準她來給自己捏肩。
那雙手或輕或重,按得旭二爺十分舒服。後她柔柔雙手又幫旭二爺按摩頭部,溫柔輕緩。
孟蒹葭說話時,聲音和氣息勘勘從旭二爺耳邊擦過,伴隨著她身上的幽幽香氣,居然莫名讓旭二爺起了興致。
如此持續了三五天,後來孟蒹葭再給旭二爺按摩時,忽然一陣暈眩,就往一邊倒去。
旭二爺眼疾手快就把她拉了回來,她一個不慎,跌倒在旭二爺懷裡。
孟蒹葭想起身,可旭二爺這些天被她勾得火急火燎的,燈火下細細一看她,竟真是媚色勾人。她眉角的那枚花鈿,更添風情。
旭二爺一時抱著沒放手,孟蒹葭手輕輕推著他的肩膀,如無措的小兔子似的,急得雙眼潮濕,更讓人想欺負。
說起來,這孟蒹葭又不是旭老三明媒正娶的女人,隻不過是個圈養在後院裡玩樂的。旭老三死後,夫人勒令這些女人給旭老三守寡罷了。
因而旭二爺就少了許多羞愧感,再加上他都忍了好幾天了,這女人又嬌柔又體貼,眼下就在他懷裡,到嘴的肉豈能不吃?
遂旭二爺忍無可忍,鉗著她的身子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後背就抵在書桌上。他一手解了自己的褲頭。
“二爺彆……不要……”
旭二爺這幾日以來積攢的火氣瞬時得到宣泄,讓他不由舒坦得歎出聲。
孟蒹葭似痛似快地輕叫出聲,腳趾微微蜷縮,伏在旭二爺懷裡嬌蟹)喘不止。
身體的巨大滿足早已淹沒了心裡那一絲難堪與羞辱感。
兩人上身衣著都十分體麵整齊。書房裡的那書桌厚重,可也禁不住孟蒹葭被抵著桌沿,一次次撞得微微晃動。
這次孟蒹葭在書房裡足足待了兩個時辰。
她出來時,裙角破碎,雲鬢鬆散,眉眼裡滿含春蟹)色。
再往後,孟蒹葭就不再主動去書房了。她料想,旭二爺在她身上食髓知味,必然會主動送上門來。
第二天晚上夜深之時,孟蒹葭的房門就被敲響。
她隻著了薄薄的紗衣,一打開房門,看見旭二爺果真就站在她的房門外。旭二爺進來,不由分說地就抱她上)床……
旭二爺白天不在家,基本都是晚上才到孟蒹葭這裡來。
孟蒹葭依然對他體貼溫柔至極。
旭二爺自也不會虧待她,私下裡找人給她買了好些衣裳首飾。得了二爺的準許,孟蒹葭終於可以一出府門,到城裡街上去轉轉了。
孟蒹葭坐著馬車出門,終於可以像個貴夫人一般。街上的百姓見她的馬車來,都要分讓在兩邊。
她輕輕撈著車窗錦簾,往外看去。
大概是心境不一樣了,今日所見之街景,與她上次與旭老三在街上碰麵時所見的截然不同。
前方街麵聚集了許多百姓,道路都有些擁塞。
丫鬟詢問道:“小夫人,前麵通行困難,要不要換條路走呢?”
孟蒹葭正準備讓車夫換路,哪想將將放下車簾,眼梢裡就突然飄進一些熟悉的人影,失聲猛喝道:“等等!”
她不確定地再一把掀開窗簾,看向那街頭百姓圍擁著的地方。
中間有一些人在賣藝,孟蒹葭一眼看過去,細細辨認,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最終恨意與怒意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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