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沒能得到院門外的答應,而她最後一根門閂已經沒有防備地鬆了,當她抬頭往門縫外一看時,心裡一驚。
就著院裡微弱的燈火,她分明看見外麵隻有一個人,不是孟娬他們!
夏氏立馬就手忙腳亂地把門閂又插回去。
可外麵這人見狀,當即用力往裡推。夏氏於慌亂之中,門閂掉落在地,兩扇門扉也半敞開來。而門口站著的,是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男人。
那衝鼻的酒氣也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
他盯著夏氏看了看,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跟酒肆裡的酒客所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夏氏膽戰心驚地嗬斥道:“你是何人?還不速速離開!”
這人非但不走,而是醉醺醺地往前跨了一步。
夏氏很想把他趕出去,可她多年來的男女有彆的觀念根深蒂固,到這種時候,此人朝她走一步,她便身不由己地往後退一步。
夏氏腿都在打顫,心裡害怕極了,明知道自己應該大喊大叫引人來,卻偏偏害怕再次被人說閒話,她喉嚨卻像被人掐住了似的,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進了院門後,順手伸到身後就把院門合上。
他此時賊膽大起,這個女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家裡就隻有她一個人,他隻要趕在她的女兒女婿回來之前完事以後揚長而去,誰又知道是他乾的,又如何能找到他頭上?
這猴兒主人在來的路上,心裡就已經想了無數遍,這就是一個老天給他報複的機會!
女債母償,天經地義!
他一步步朝夏氏走來,夏氏一步步後退,退到院子中間後,夏氏終於醒了醒神,抬頭驚恐張望,然後拔腿就向廚房衝去。
對了,廚房有刀!
猴兒主人仿佛料到她想乾什麼,立刻就從後追上,一把抱住夏氏,把她往房裡拖。
夏氏身體哆嗦,本能就要失聲喊叫,他卻先一步酒氣熏人道:“你叫吧,叫了人來,看見你一個寡婦偷男人,以後你也不用做人了。”
一旦有人來看見了這一幕,沒人關心這個男人是誰、怎麼在這裡,也沒人關心她是不是受害者,彆人隻會指責她不守婦道、淫蟹)賤浪蕩。
夏氏被說中要害,恨恐交加,顫著眼眶,聲音都到了嘴邊了,最終還是沒能喊出聲。
孟娬和殷珩逛完了一條街,街上人潮湧動,花燈也漂亮,但一條街下來見得多了,便沒有能特彆吸引孟娬的東西。
孟娬買了兩個可愛的小麵人兒,拿在手裡把玩,不想被那插著麵人的竹簽給紮到了手。
這一沒輕沒重的,手指頓時被紮破,沁出了殷紅的血珠。
孟娬低頭看著那血珠,眉心沒來由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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