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石勢頭不減,直直快要飛出屋頂。
而它對準的地方,赫然正是被揭開一兩枚瓦片的屋頂,那裡正探進半個頭來,窺得津津有味的猴不歸。
若不是崇鹹眼疾手快及時拉了猴不歸一把,恐怕它就會直接被殷珩擊中給摔落房頂去。
崇鹹本來沒這個癖好偷窺主子的雅興,可猴不歸不行,它好奇又興致高昂,新近又學會了上房揭瓦,遇到這種事當然要看個儘興。
幸好崇鹹不吝出手,及時拉它回來,它還拍著胸脯籲了一口氣,轉頭對著崇鹹就開始嘬嘴。
崇鹹很嫌棄地拎著它就跳下屋脊,道:“非禮勿視,你這猴兒,還想有樣學樣?”
猴不歸不服,身子靈活地逃開崇鹹的手,卻沒第一時間離開,而是手臂一勾就又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事實證明,它確實非常好學。
在崇鹹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它湊過去就習著殷珩對孟娬的那樣,往崇鹹的嘴上嘬了一口。
崇鹹風中淩亂:“……”
猴不歸正咂咂嘴表示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時,崇鹹拔劍要砍它,低聲咬牙道:“潑猴!舉止輕浮,行為無狀,看劍!”
他還從沒被人如此輕薄過,更彆說是一隻猴,而且還是公的!
當時就如同一道閃電直劈天靈蓋,純真是碎的稀裡嘩啦的。
猴不歸躲開崇鹹,立馬一溜煙竄得老遠。還對崇鹹呲牙做了個鬼臉。
崇鹹本欲追拿它,可它大有一副要驚天長嘯的樣子。這家夥猴精猴精的,它要是一叫,阻斷了王爺和王妃的好事不說,崇鹹還得灰溜溜地遁身。
於是崇鹹忍了又忍,最終把劍收回劍鞘,憋屈地自我安慰:算了,跟隻猴子較勁什麼!
可隻要一想第一次親他嘴的就是這隻猴子,崇鹹整個人都不太好。
猴不歸雖然沒體會到嘬嘴是個什麼滋味,可是它體會到了捉弄人是什麼滋味呀,看看崇鹹的反應,就讓它非常有成就感。
可以後來崇鹹時時警惕防備它,而且他手上有劍,猴不歸再也沒機會近他的身。
猴不歸捉弄不到人正心癢難耐,這個時候旭沉芳就乖乖地送上門來了……
彼時旭沉芳剛一進孟娬家的大門,迎麵就有個東西飛快地朝他竄來。
旭沉芳閉著眼睛也知道那是猴不歸,於是在猴不歸扒住他脖子的時候他便輕車熟路地順手托住它,笑容俊雅道:“今天吹的什麼風讓你這麼熱情歡迎……”
話還沒說完,猴不歸就湊上去嘬了一口。
下一刻它立馬竄出去,跑到離旭沉芳足夠遠的回廊下站著,看見旭沉芳石化在原地,自己笑得翻仰在長椅上。
旭沉芳黑下了臉,眯著黑眸盯著猴不歸幸災樂禍的臉,撈了撈衣袖道:“猴不歸,你給我過來!”
隨後旭沉芳滿院子追著猴不歸,後來猴不歸掛著房梁跑上了屋頂,他總不能也跟著爬屋頂,這才不得不作罷。
旭沉芳言辭懇切地對夏氏道:“表姑媽,你看看,多純潔的一隻猴子,結果被熏陶成了這樣。它有什麼學什麼,能做出這等流氓行徑,總歸是跟人學的;小時候就如此浪蕩浮誇,長大後可怎麼得了。”
這家裡,除了孟娬和殷珩,還有誰能有這般親密?
夏氏是深刻地為猴不歸的教養問題產生了擔憂,於是勒令孟娬和殷珩,光天化日之下,以及當著猴不歸的麵,不得有任何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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