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蕭塵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徑直朝著太仆寺走去。
太仆寺卿傅權得到消息後,趕忙出來迎接,看到蕭塵到來,傅權親自將他迎進太仆寺,態度恭敬而親切。
“見過傅老。”蕭塵禮貌地向傅權打招呼。
傅權連忙回應道“秦王殿下不必多禮,您貴為親王,這樣稱呼實在是讓老臣惶恐啊!”
蕭塵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傅老是朝中元老,又是本王長輩,稱一聲傅老也是應當。”
傅權笑著說道“秦王殿下過獎了,老臣不過是一個養馬官而已。”
聽到這話,蕭塵心中暗自思忖。雖然傅權自己這麼說,但他心裡清楚,太仆寺可是負責管理宮廷禦馬和國家馬政的重要機構,而作為太仆寺卿,傅權的地位自然非同一般。
其他九卿或許有一些是憑借個人能力或者家族背景登上高位,但太仆寺卿必定是乾皇的心腹之人。
換句話說,太仆寺卿是乾皇的私人司機,並兼職保鏢,這種職位怎麼可能不是乾皇的心腹呢?所以,傅權的話隻是謙虛之詞,不能當真。
“傅老過謙了,本王還要感謝傅老您呢。”蕭塵嘴角掛著一抹笑容,拱手說道。
“哦?不知秦王殿下何出此言啊?”傅權疑惑地看著蕭塵問道。
“話說本王在西北建立的馬市可還在老大人的管轄之下呢。”蕭塵笑著補充道。
“這……”傅權臉色微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笑著回答道“秦王殿下說笑了,那馬市乃是殿下自己設立的,與老夫何乾?”
“哈哈,傅老真是會開玩笑。”蕭塵大笑一聲,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本王記得當初在朝堂之上,可是有不少人反對建立馬市呢,若不是太仆極力支持,恐怕此事也難以成行吧?”
傅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但他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秦王殿下誤會了,老夫隻是儘自己所能罷了。”
“嗬嗬,傅老莫要謙虛。”蕭塵笑了笑,繼續說道“本王深知傅老為官清正廉明,深受百姓愛戴,所以才會選擇太仆寺。”
聽到這裡,傅權心中一喜,連忙說道“秦王殿下過獎了,老臣不過僥幸得聖上信任,才恬居此位。如今有秦王幫襯,倒是能夠討個清閒。”
“老大人言重了,我大乾地處西北,乃是馬背上的民族,本王此次正是來向老大人討教相馬訓馬養馬之術。”蕭塵說道。
“我信你個鬼。”蕭塵同時在心中暗暗想道。
太仆寺作為管理宮廷禦馬和國家馬政的重要機構,如果蕭塵在馬政上有所想法,傅權會不會從中阻撓不清楚。
但是,如果蕭塵膽敢將手伸向宮廷禦馬,這位老家夥肯定會跳起來。
太仆寺卿在位多年,京中的乘黃、典廄、典牧、車府四署一直被他緊緊握在手中。原來的中車府令趙高就是車府丞的屬官。
而這四署屬官經常跟隨乾皇的聖駕出行,因此人員的選拔任用都由傅權掌控。
但自從趙高脫穎而出,升任郎中令後,傅權感到自己的領地受到了侵犯,於是加強了對下屬四署的控製。
蕭塵自然不敢在此時與他爭奪權力,而且他原本也沒有打算在這方麵有所作為。
實際上,蕭塵的真正目標是太仆寺少卿宋思齊。太仆寺少卿負責管理各個牧場,其實當時太仆寺中為西北馬市發聲的正主也是這位。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打擾傅老了。本王初來乍到,打算四處走走。”蕭塵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
傅權也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秦王慢走。”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容,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擔憂。
蕭塵微微點頭,表示回應,然後大步走出了房間。傅權緊跟其後,將他送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