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我的一個侍女,什麼都不知道。”景華簪抬起纖弱的指尖,將唇角的血輕輕抹去,抬眸看向俄日和木,“你們該折磨的人是我——”
“放了她,我可以為你們拓印令牌上的字,如果我拓印不出來,到時候,隨你怎樣——”
話落,耶律岱欽的手一抖,茶盞差點兒墜地。
竟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不過是一個前朝的公主而已,竟能有如此氣節?還是為了救一個侍女?
而同樣震驚的還有俄日和木。
看著眼前這張清麗的臉蛋,他足足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隨我怎樣是怎樣?”
看著俄日和木泛著青光的眼神,景華簪都明白。
可此時的她一心想要救下青娥,隻能使這種權宜之計,無暇顧及旁的了。
至於那令牌上的字,她當然不會為他們拓印,一切,都隻為救下青娥那個跟了她數十年的婢女。
她想,也許這便是她作為公主的命數。
“自然是你說怎樣就怎樣。”景華簪緊緊抿唇,視線定格在俄日和木下頜的青須上。
他個子比耶律岱欽高一些,身形看起來更魁梧,麵容雖沒有耶律岱欽的俊秀,卻獨有一番厚重的男子氣概。
若細細去看,他的麵容更為吸引人。
“此話當真?”
景華簪盤坐在地上,將視線挪到了被塞住嘴巴的青娥身上,令牌已經送不回去了,這是她犯下的一大錯。
再不能多一個無辜之人為她流血!
她緩緩合上了眼眸,揚了揚下巴,字句鏗鏘,“當真!”
俄日和木深吸了一口氣,令牌拓不拓印不要緊,前朝的幾百萬大軍自可尋彆的法子叫他們歸攏麾下。
可對於這個公主景華簪,他已經眼饞很久了。
“放人!”俄日和木一點兒都沒有思索,登時朝身後的禁衛喚道。
可此時,耶律岱欽卻不答應了,他太知道俄日和木的心思了。
幾乎是鬼使神差的,他騰的起了身,“不成!”
他三兩步走到了景華簪的身後,定定的看著俄日和木,“大哥,這恐怕不妥吧?”
耶律岱欽這幾日對景華簪的心思,俄日和木都看在眼裡,他朝耶律岱欽投去一個戲謔的眼神。
“這可是這景朝公主自己說的,怎麼?你有什麼理由不願意?你又有什麼身份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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