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沒來由,格根和寶勒爾聽見了,對視一眼,都走到了闊闊真跟前。
“娘娘,您說的是——”
闊闊真將手搭到了寶勒爾地手背上,又緩步往榻前走去,“你方才不是說,前朝那狐狸精聽見你說皇上有意將她封為大妃的時候並沒有麵露難色嗎?”
“是,何止是沒有麵露難色!”寶勒爾翻了個白眼,將闊闊真小心翼翼往扶坐在榻上,“那模樣,瞧著分明是頗為受用呢!”
“這便是了。”闊闊真欠了欠身子,外在榻上擺弄著自己地護甲,“所以我說要想個法子收拾她了!”
她狠狠將護甲拔下,語氣也變得淩厲了幾分,“要真讓她成為大妃還得了?還能有我的容身之地?”
“您說的對。”寶勒爾想了想附和道“不僅如此,最主要的她是前朝的人,這大妃的位子更是不能讓她坐!萬一她有什麼旁的心思——臂如複國什麼的,那還得了?”
“娘娘,您瞧,寶勒爾姑娘真是長大了!事兒也都能思慮周全了!”格根笑道。
闊闊真也笑了,格根說的沒錯,寶勒爾的顧慮確實是對的。
她抬手撫向寶勒爾的鬢間,眸光柔和,“你放心好了!二皇子的福晉之位,一定是你的!”
寶勒爾欣喜萬分,當即起身伏跪在地,給闊闊真叩了三個響頭,她太想嫁給耶律岱欽了。
“謝娘娘!”
“小公公,煩你進去通報一句,就說華簪公主有事求見皇上。”
那小公公越過桑麻,朝不遠處站在軟轎跟前的景華簪看去,“她就是那位前朝公主?”
“是。”
小公公訕笑一聲,擺了擺手,“回去吧回去吧!貴妃娘娘有吩咐,午膳時分皇上飲醉了酒,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擾了皇上的歇息。”
雖站的遠了些,可一字一句都聽的真真切切,景華簪頓了頓,抬腳往宮門口走去。
她抬眸望著那塊漆金匾額上頭的乾清宮三個大字,感慨萬分。
這道門,曾經她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如今,想進去還得看旁人的臉色。
寒風刮過,她將大氅攏了攏,心裡頭不是滋味。
桑麻一見她來,麵露難色,“公主——”
景華簪朝桑麻淺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一袋金瓜子往小公公懷中塞去,這是她在她母後的榻下找到的,她感激自己母後的先見之明,榻下藏了不少銀錢和金瓜子。
“公公,一點子心意,還望您笑納。”
可小公公卻並沒有像景華簪想象中那般趕緊收下,而是將那袋子金瓜子又推了回去,“您還是拿回去吧!奴才要是收了您的銀錢,恐怕小命不保!”
真難辦!
可事兒在難辦也得辦,她今兒必須想法子見到耶律敦巴日,求他讓自己去天牢裡見一見自己的舅舅。
“怎麼?不過是一點兒酒錢罷了,怎的就牽扯到性命了?”景華簪故作輕鬆的笑著,又將錢袋子往小公公懷裡推去,“拿著吧!年節當前,就算您用不著,也好讓家裡高堂過個肥年不是?公公不拿,莫不是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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