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不見景華簪的麵,耶律岱欽也很是擔心。
寶勒爾前腳剛進了景陽宮,他的轎子後腳就落停到了景陽宮的門外。
“姐姐這病,究竟是何緣由啊?”寶勒爾抿了口茶,擱下茶盞看著景華簪笑。
景華簪眸色淡然,拿起帕子掩在口唇處咳了幾聲,“太醫也沒診出究竟是什麼毛病。”
“哦?那可吃著藥?”
“吃著呢。”見景華簪說話有些困難,桑麻上前說道“就是吃了這麼些日子了還不見好。”
寶勒爾眼珠子一轉,很是訝異,“吃的都是些什麼藥啊?可以把藥渣子拿給我看看嗎?”
聽到這裡,景華簪不由得起了疑心,好好的看藥渣作什麼?莫不是和闊闊真二人心裡頭又憋著什麼壞!
如此想著,正欲開口回絕,院門處卻又傳來一道聲音。
“好好的看那藥渣做什麼?”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景華簪抬眸望去,果然是耶律岱欽。
他正緩步往院內走來,麵上是看不清的神情。
景華簪的心頭一動,對他的陡然到來心生幾分感激,他替自己解了圍。
寶勒爾見耶律岱欽也來了,她知道,他也是來看景華簪的,登時有些不大高興,可還是笑著起身迎了上去。
“二皇子,真沒想到您也來看——”
耶律岱欽卻置若罔聞的徑直繞過了寶勒爾,往景華簪跟前走去。
雖然寶勒爾早已料到了耶律岱欽對自己的冷待,可真被冷待了心裡頭還是不舒服的厲害。
她恨恨的朝景華簪翻了個白眼,跟在耶律岱欽的身後往榻前走去。
到了景華簪跟前,耶律岱欽身後一行人中一個打頭的宦官揚聲斥道“還不快給二皇子看座——”
耶律岱欽到了跟前,景華簪的心裡頭又開心又有些不是滋味。
她總覺得,他二人不該再見麵。
如今見了,果然如心裡所想,方圓幾裡都充斥著冷冰冰的氣息。
人來的太過突然,一時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開場白。
她惦記著他胸口處的傷,可又拉不下臉去問,不由自主地將臉往一旁一瞥,拾起方才未看完的書做翻頁狀。
可桑麻卻一刻都不敢怠慢,趕忙吩咐侍女回殿搬了張椅子出來伺候耶律岱欽落了座。
“病還未愈就出來吹風,能好才怪。”耶律岱欽說著將手一抬,將書從景華簪的手裡拿了過來,翻了幾頁擱到了榻上。
桑麻見狀,訕笑道“無妨,今兒個日頭好,太醫說了,不讓公主老是在屋裡悶著,偶爾出來透透氣也是好的。”
耶律岱欽麵上沒有任何表情,挑了下眉,“這當了皇後娘娘的人就是不一樣,惜字如金,連話都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