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磨人的痛感直叫景華簪躺也不是坐也不是,額間一層一層的汗,擦都擦不及。
鬢間汗濕的烏發黏在白皙腫脹的皮肉間,眼皮發紅,口唇蒼白,活脫脫似一個將死之人。
青娥坐在榻前,端著藥碗小聲的哭,“吃這些管什麼用!難不成是吊著我們公主的命嗎!”
這邊一片陰鬱,那邊卻是一片得意。
“皇上,貴妃娘娘來了,說是有要事說與您呢!”
耶律敦巴日頭都未抬,“傳。”
不消時,闊闊真擺著腰肢往閣內走去,一進去便看到耶律敦巴日正坐在案前批折子。
“臣妾給皇上請安——”闊闊真低眉斂目,淺淺一笑。
她雖四十有餘,卻生的皮膚白皙,瑩潤如玉,身量又恰到好處的豐腴。
因而,好好扮一番,倒不像四十的年歲,依稀還能看到年輕時的樣子,彆有一番風情。
當年,她從耶律敦巴日那裡得到的寵愛也是獨一份兒的,隻可惜年歲漸長,在男人的眼裡,再美的容顏也是會看膩的。
這時候,就少不得比拚一下內在了。
可偏偏闊闊真是個沒有內在的人,又加之入中原後她幾次三番的謀害景華簪,這惹的耶律敦巴日很是不快。
有幾次,他一度很想將闊闊真送回北狄,可想來想去,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闊闊真還有個好弟弟是自己的幾個大將軍之一呢。
若是將人送回了北狄,後果可想而知。
如此,耶律敦巴日也就將此事不了了之,對闊闊真呈持續觀望的狀態。
不過,這也不如說,耶律敦巴日是在等闊闊真犯下一個更大的錯誤。
畢竟,想除掉一個人,還要讓眾人挑不出毛病,最好的法子就是等著那個人自己犯一個無法諒解的錯誤了。
“貴妃請起。”耶律敦巴日擱筆,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謝皇上。”闊闊真起身,走到了耶律敦巴日身側,眼眸含笑的往案桌上一掃,嗔道“這麼多折子啊?那些大臣真是不知道體諒您!就不能將所有事都儘量寫在一本折子上嗎!還天天都寫!”
“瞧您,這來中原才一個多月,都瘦了!臣妾真是心疼您!”闊闊真一麵說著,一麵往耶律敦巴日身後站去,兩手放到他肩上慢慢的揉捏著。
耶律敦巴日冷笑一聲,“若真是心疼朕,就把你那個兒子好好教一教!朝堂上一問三不知——朕的臉麵都讓他丟儘了!”
闊闊真吃了癟,忙斂了笑,抿唇嘟囔,“教好又有什麼用,將來的皇帝又輪不到他當——”
“你說什麼?”耶律敦巴日回頭,沉聲道。
闊闊真緩緩低下頭,退後一步,將帕子在指尖繞來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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