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皇位——說來——卻是不是正道所得。
皇帝的臉色有變,侍人們自然是看的到的,也不禁一個個緊張起來。
眼跟前這位皇帝篡改遺詔的風言風語他們也是早有耳聞的。
現下,即位的正主回來了,自然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因此,一個個的心都砰砰跳個不停,生怕受牽連。
看著紮那麵色由方才的蒼白逐漸轉變為灰白,耶律岱欽的心裡有些得意起來。
他不會挑明的,他隻想慢慢的折磨這位得位不正的皇帝,在他的眼裡,這是一場十足的心理戰。
半晌沉寂,屋內靜的仿佛掉根針都能聽見,侍人們屏氣息聲,頭都不敢抬一下。
大家似乎都在等待著那位皇帝開口打破這個這份沉寂,可到底是哪位皇帝呢?他們自個兒都有些不知道了。
耶律岱欽死死的盯視著紮那,紮那也同樣死死的盯視著耶律岱欽,與此同時,他搭在案桌上的一隻拳頭越攥越緊,很快便青筋暴起了。
現在,他可以什麼都不計較,卻不能不計較一件事,那便是旁人明裡暗裡的說他得位不正!
更何況,現在明裡暗裡說他得位不正的還是一個最關鍵的人,他的皇兄,曾經的太子!
“耿亮!”
陡然間,紮那大喝一聲,嚇得屋內侍人們肩膀抖了一下,都紛紛把頭抬起一點兒看向了站立在案桌旁的耿亮。
耿亮趕忙躬身上前,“奴才在。”
“去!即刻到值房去!傳話給葛台!叫他把先帝遺詔立刻拿了來!”
紮那的脾氣耿亮還是很清楚的,他也很清楚紮那這會兒要那份遺詔來是個什麼打算,因此,未敢多言,匆匆應聲出了書房。
耿亮一走,紮那反倒立刻變了臉,笑意吟吟的站起身,往一旁走去,抬手邀著耶律岱欽落座。
“二哥,是我不好,今兒這日子,我不該以一個皇帝的身份迎你回宮,我合該是以弟弟的身份才對!”紮那一麵說著一麵倒了兩盞熱茶擺到了案幾上,隨後自己落了座。
他竟然要與自己平起平坐!紮那的這一舉動讓耶律岱欽感到很是意外。
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他以為,以他對紮那的了解,方才自己說了那樣的一番話以後,紮那隻會跟自己對著乾挑明了那遺詔上的名字就是耶律紮那才對,亦或者,會毫不猶豫的給他隨便安上一個罪名圈禁宗人府才對。
可他竟然——在自己跟前就這麼暫時的撇下了皇帝的身份,要與自己兄弟相稱。
耶律岱欽沒有挪腳,紮那隻得又叫了一遍,“二哥,真的不賞臉同弟弟坐下喝個茶嗎?父皇去了,大哥又被圈禁,隻有你我兄弟二人了,咱們——是難兄難弟啊!”
“你瞧瞧我這個樣子——”紮那說著,將手一攤,神色悲憫,“我這幾日甚是不好過啊!父皇的棺槨還在乾鑾殿停著,朝野內外又紛爭不斷,我——我這個皇帝也才不過做了三日,我便有些支撐不住了!”
“這個皇帝,我不當也罷!雖然遺詔上寫的是我的名字,可是,如果二哥你想當這個皇帝,弟弟我願意把皇位讓與二哥你!隻求我們兄弟和睦!共同守好父皇打下得這份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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