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前世,死的時候都沒來得及說聲“byebye”。
周敞再次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穿越了。
下一秒,意識融合。
陌生的身體卻本能往角落裡縮。
昏暗中,一個黑黢黢、絡腮胡子、粗壯猶如狗熊般的男人正逼近在眼前。
狹小逼仄的空間裡,更擠著三女。
一女正被狗熊男摁在地板上,一女已被摔暈厥,最後一女就是她自己。
狗熊男一扭頭就發現了角落中的周敞,嘿嘿一笑“你還算老實,等著,下一個就是你。”
周敞卻被那一臉獰笑驚得一躍而起“來人,救命啊……”
這具身體十分輕巧,一步就“飛”到了門邊。
剛拉開了艙門,腳踝卻被狗熊男攥住,猛地往下一拽。
“咣當。”
周敞一個大馬趴,半個身子摔在門外。
月光冥冥,掛於中天,河水潺潺,流於腳下,她竟然是在一艘船上。
“救命啊……”周敞扯著脖子拚命叫喊。
靜夜之中,除了她的呼救之聲,竟不聞半點兒回應。
隔壁也裝滿了人,難道耳朵都瞎了?
但周敞既然已經知曉了如今的身份,心中也隻剩絕望。
陌生古代。
賤籍身份。
即將被送往青樓的歌舞伎。
現在更是還沒進青樓,就已經麵臨受辱的危險。
狗熊男一隻手如拽個布偶般,把周敞從地板上拖回來。
艙內兩個女子都已經一動不動。
狗熊男單手抓起周敞腦袋往地板上重重一磕“再喊,就要你小命。”
周敞兩眼一黑,頭腦眩暈,再發不出聲音。
狗熊男冷哼一聲,回頭去“啃”另一隻手下的女子。
周敞扛過一陣天旋地轉,這才能再次緩緩爬起。
要麼拚死抵抗、要麼同歸於儘,她是寧死也不願受辱的。
可惜,這個身體隻有十三、四歲的年紀,細胳膊細腿,腿還沒對方胳膊粗。
渾身上下一摸索,她拔下了頭上的木簪。
把心一橫,猛向狗熊男後脖頸刺去。
“啊……”狗熊男吃痛,暴怒起身。
轉瞬,周敞整個人飛起,紙片般糊在了艙壁上。
“賤人,你敢紮老子。”狗熊男一手鉗住周敞的脖頸,一手箍住她攥著木簪的右手,將她摁在艙壁上。
周敞雙腳離地,如一隻破敗的布偶,決然一笑“有種,你就弄死我。”
剛死一次的人也不怕再來第二次。
狗熊男一怔,他隻想占點兒小便宜,可沒想搞出人命來。
“咳咳……”這時,地上的女子緩過一口氣來,劇烈咳嗽。
狗熊男回頭,生怕哪個再喊出聲。
周敞趁此機會,雙腿由側麵踢出,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踢上狗熊男的太陽穴。
她穿越的這個身份雖然是歌舞伎,卻是自小練柔舞的,身子可以軟得如麵條一般。
狗熊男手一鬆,往後躲去。
周敞一擊不中,摔在地板上。
狗熊男一貓腰抓了個空。
周敞向旁邊滾去,同時身子幾乎向後對折,再次躍空彈起,撞向狗熊男。
狗熊男趁夜色摸進來,隻想占點兒便宜,沒預料會遭遇如此激烈的反抗,被撞個趔趄卻也正好擋住了門口。
周敞被鉗住雙臂動彈不得,內心不甘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