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隻有一種絕症叫死亡,一種慢性病叫貧窮,一種流行病叫缺錢,還有一種急性病叫欠債。
沒想到奕王風銘竟然就得了個綜合症,窮、缺錢還主動欠債。
真是人不可貌相,但“債”可以鬥量。
“啪啪啪……,啪啪啪……”
有節奏輕快的打臉聲。
“怎麼樣,舒服吧?這種美容養顏的新法子,可是三嫂獨享,全天下獨一份。”周敞拿出服務行業的專業微笑。
這是她一躍七級,“貸款”更換到奕王身份的第二天。
昨天,從奕王府寢殿內睜開眼之後,她就知道慣性思維要不得。
王爺的生活也不都是她以為的那樣。
因為奕王尚在禁閉之中,周敞昨個兒一整日在奕王府中轉悠,見識了真正的“家徒四壁”是個什麼景象。
最紮心的證明就是,視點係統安靜如雞,位麵客戶一個訂單都沒接到。
今天一大清早,終於接到了皇宮傳來的旨意,解除了緊閉令,降位的事情也沒提了,卻也就那麼不了了之。
也就是說,奕王仍舊是位三等王爵的王爺,她抄底成功,但成功也僅僅止步於此。
周敞來不及多想,先要出門去找元亓。
這段時間不知元亓怎樣,既然她折騰了這麼久都是為了元家的事情,現在奕王的身份也沒有改變,事情該是能照做不誤的。
還沒等她走到大門口,就被奕王府唯一的謀士鐘與鐘先生堵住,偏要她走一趟端王府。
周敞先就要拒絕,但一來奕王風銘的記憶裡不得不做的事情的確不少,尤其是“缺銀子”這一項最為致命。
二來,她現在是奕王了,與元亓素不相識,真的就這麼過去找人家、要幫人家,人家會絲毫不懷疑,欣然接受嗎?
因此,她倒還真該冷靜下來仔細想個因由,或者製造個因由才行。
至於端王府,此前周敞更換個幾個身份,幾個身份都不願直接宣之於口的“那位”便是端王。
在奕王的記憶裡,對自己的這位三皇兄也沒什麼好印象,但不耽誤他從端王身上薅羊毛。
此時,端王妃邱氏雙目微閉,斜斜仰躺在貴妃榻上,臉被拍得啪啪響,笑容回答了一切。
“叮,客戶下單翡翠朱釵一隻。”
“叮,客戶下單牡丹頭花一隻。”
“叮,客戶下單珍珠耳環一對。”
周敞坐在邱氏頭裡,也不客氣,借著按摩臉部的空當,將她頭上的朱釵和頭花抽了下來,“帶貨”給了位麵客戶。
邱氏滿頭珠翠,就算少上一兩樣,輕易都不會察覺。
至於珍珠耳環……
還是自動放棄的好,那都是耳釘紮上去的,想要不著痕跡弄下來基本不可能。
拍了一陣子,周敞又停下來從手邊瓷瓶中倒出花露,不遺餘力往邱氏臉上猛塗。
邱氏很是受用,悠悠開口“你這才解了禁令就過來,也不怕被你端王兄碰到?”
昨天一整天,悶在奕王府中,周敞倒是熟悉了大半奕王風銘的記憶,然後大受“震撼”。
周敞手上不停,改拍為揉“當然是為了三嫂啊。”
“鬼才信你?”邱氏眼皮都沒抬一下,“對了,前段時間,你說特地調配的的東西好了嗎?”
“當然,”周敞停了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喏,送子丸,名貴藥材所製,男女通用,三嫂要是早點兒找我,恐怕早就有信兒了。”
邱氏跟著睜開了眼睛,抬手接過,舉在臉上端詳“瓶子太粗糙,你這名字起得也粗糙,真的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