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也知道是這個病因,但彆說蕭嵐是女扮男裝,就真是個男人,兩人也不可能,還不如換個人選“淑妃娘娘,難道這普天之下就沒有比蕭嵐琴藝更佳,長相更好的琴師了嗎?”
“就算是有,又去哪裡去尋?”許淑妃顯然也曾想過。
周敞兩輩子都是顏控,也不覺著十一公主是真愛音樂,又再引導“也不一定要琴藝多好,但要找比蕭嵐還長相俊美的年輕男子也總不是難事兒。甚至也不一定要會彈琴,琴棋書畫哪一樣不行?隻要他長相俊美,溫文爾雅,能給公主解悶就好了啊。”
說這話時,她腦中浮現的是文傾言的身影,但文傾言是元亓的,自然不能介紹給公主。
又強調了兩次“長相俊美”,也不知許淑妃是否能聽懂。
許淑妃朦朦朧朧。
周敞還得再使個“大招”“淑妃娘娘,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最好十一妹親來許願,哪怕是許願得個像蕭嵐那樣的佳婿,隻要心誠,哪裡還不好找?”
許淑妃點頭“是了,奕王殿下一語點醒夢中人,明日,不後日,本宮就帶公主前來。”
兩人話畢,周敞亦不宜在女人堆裡多停留。
正要離去,忽然外麵內監一聲高喝“陛下駕到。”
原本亂哄哄已經無人念經的場麵,頓時安靜下來,女眷各歸各位。
還沒從驚奇震驚之中回過味來的眾大福寺僧人也都從蒲團上起身。
周敞心知肚明,這是臨帝聽了消息,也趕了過來。
她要的也就是這個效果。
臨帝在圓覺禪師的陪同下駕到,來到供桌前左瞧瞧、右看看,看不出什麼端倪,便朝周敞問“銘兒,剛才是你祈願顯靈了?”
“兒臣不知,隻是兒臣的腰帶的確不見了,倒是殊勝大師當時就在兒臣身邊,看得最是清楚。”周敞擺個慎重恭謹狀。
殊勝剛才激動過頭,現在臉上淚痕雖乾,雙眼卻還潮紅,深深一禮“阿彌陀佛,陛下,師尊,小僧剛剛親眼所見,奕王殿下本來情緒激動堅持要佛祖顯靈,結果殿下手中供奉的腰帶就真的一下子消失了。那腰帶本是殿下七日之前就放在供桌之上的,一直好端端沒有異樣,結果今日佛祖顯靈,竟然真的就、真的……”
殊勝本來已經收斂的情緒,說到後麵卻又難以壓製。
圓覺禪師眉頭輕蹙,但不好輕易發言,隻能道“阿彌陀佛,殊勝,你且細細說來。”
於是殊勝穩定了情緒,又把剛才的情景細細說了一遍,眾人當時看見沒看見的也都跟著仔細聽了一遍。
聽罷,臨帝扭頭問圓覺“圓覺禪師,您怎麼看?”
“阿彌陀佛,佛祖法力無邊,在此顯靈乃是陛下洪福齊天。”圓覺禪師倒是沒多少猶豫。
臨帝心中似還不能確信,又問周敞“聽說是有人給你托夢?因此你才如此堅信佛祖顯靈?”
周敞早打好了腹稿“父皇,兒臣半月前夢中一位仙女娘娘顯靈,當時兒臣便在夢中向仙女許願,希望我大臨國泰民安,與蜃國的這場戰爭能夠大獲全勝。結果仙女娘娘喻示,說兒臣這個願望太大,她幫不了,但是佛祖可以。且她知曉宮中這些日子在舉行‘壓棺’的儀式,說隻要將一物供奉於佛祖前許願,待佛祖顯靈,必定能成。”
“嘶……”臨帝倒吸一口氣,“所以,你許的願是此戰必勝?”
“是啊,否則兒臣還有什麼願好許?”周敞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