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說的,若是你不動手,我就把裡捆去漁網裡,真當成臘肉晾乾。”周敞總算找回些場子。
“你們呐……”景姑姑無奈搖頭,此前她倒是主張過兩次,周敞都打了馬虎眼,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難看又丟人的漁網就是拆不掉。
瘦猴則趕緊轉移個話題“對了,王爺,奴才剛想起一件事。聽說,昨天晚上,元府好像被盜了。”
“怎麼會?”周敞很是清楚,元府中向來不缺看家護院的能手,“你又怎麼知道的?”
瘦猴回答“奴才上午本來同高哥一起去東城的郵驛幫景姑姑往宮裡送藥膏給李執,順便趁著降價,再去上次的驢肉火燒店買幾個火燒。結果就聽到有客人議論此事,因此元家有錢就不用說了,聽說被盜發現後,盜匪還殺死了一個護院,出了人命。”
“盜竊還殺了人?”周敞覺得有些不合情理。
鐘與也直起腰來,跟著問“這個時候,元家已經是奕王府的親家,元小姐也已經是縣主,竟然還有人敢到元家盜竊,還殺人?”
一般人就算有賊心也沒那個賊膽。
“千真萬確。”瘦猴十分肯定,“因為事關元家,雖然不好直接去問,但奴才又特意去巡城司打聽了一下。不過還好,除了死了一個護院,元家就是損失了些黃金珠寶。”
“希望巡城司能多上心,抓到盜賊。”這種事情,周敞自認也幫不上忙。
所謂樹大招風,財大招賊,就是這個道理了。
瘦猴一旁搖頭撇嘴“指望巡城司,那還是彆指望了。盜竊的案子,錦都城一年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巡城司能破幾樁?”
景姑姑也跟著點頭“罷了,好事將近,元家丟了錢財隻當破財消災,想必元老爺也不在乎。至於死了護院,瞧元老爺平日的出手,也定不會虧待。”
“這倒也是。”周敞也就不放在心上。
等到鐘與將東西都清點完畢,直接報出數目“王爺,這些折算下來,大概值三萬兩銀子左右。”
周敞腦中有根弦立刻繃緊,立刻反應過來鐘與為什麼要都折算成銀子。
前幾天,鐘與就又開始照管理“哭窮”。
眼看著新年也過完了,南方鴻雖然勉強開了三間醫館,但因“榷草”一事,實在大大缺銀子。
景姑姑也瞧出苗頭,從一口大箱子裡舉出一個花瓶“王爺,這不好吧,馬上就大婚了,您看這些個花瓶啊、茶壺、碗筷啊,還有布匹,怎麼找新娘子過門總還要用新的呢。”
周敞一直靠坐在椅子裡,瞧得見箱子,瞧不見裡麵東西。
這花瓶一拿出來,目之所及,立刻有位麵客戶下單“叮,客戶下單,彩金白瓷花瓶一隻。”
是啊,周敞差點兒忘記直播帶貨的事兒。
這些都是禦賜之物,那都可以給位麵客戶“直播帶貨”不是。
“景姑姑,您瞧瞧,現在王府一大半都已經被換成新的了,你還愁元小姐來了之後,不會自帶新的,她也瞧得上這些東西?”周敞乾脆來個大實話。
如今奕王府外觀基本裝修完成,所有房子的房頂都換上了金燦燦的黃瓦,牆都刷了紅漆,後麵耕田變成了花園還修建了人工湖。
整個府邸現在到處都是盆栽和各種擺件,甚至各殿閣房屋內部的擺設和裝飾都全部換新。
“那也該添些人手,新娘子進門也要好多人伺候。”景姑姑撂下花瓶,又拿起一麵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