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你這是做什麼?”榮王不知何時返回,文傾言也已經被送走。
“榮王兄彆管,”周敞負手盯著宴會上眾人,“我一直擔了‘風過留痕,雁過拔毛’的名聲,既然如此,承蒙諸位今日賞光來參加本王的婚禮,怎麼能不留下點兒什麼,那豈不是辜負了這個名聲。”
“哼……”端王亦不怕奕王,冷哼一聲也不知是不是心虛,“你這是要錢不要臉,這樣的事情竟然還能想著拿出來賣錢?真是聞所未聞。”
擒賊先擒王,骨頭也得挑最硬的先敲。
“端王兄,你剛才也看了吧。”周敞走到端王身後,就好像問小孩子剛才是不是偷吃糖了一般。
本來就打算第一個拿下端王,這家夥竟然自動送上門來了。
端王翻了個白眼,下巴一揚“看了怎樣?”
“你手上這是三張紙吧,那就是三千兩銀子。”周敞盯著端王手中的三張紙,伸出了手。
端王就不言語,此前也沒少吃奕王的虧,在銀子的問題上,還是小心為妙。
周敞也沒指望端王能痛快給銀票,收回了手雙手按在端王兩肩上“端王兄,你覺得這上麵文采是不是不錯,裡麵不少詩句可都是費了大勁兒呢。”
“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說這些情書是假的?”端王把眼一斜,下巴直接上天。
周敞笑而不語,任眾人體會。
顯王在一旁又給端起酒杯“不會吧,剛才文狀元自己不是都已經承認了嗎?”
“是嗎?文狀元呢?文狀元在哪兒呢?什麼時候承認的?”周敞拿眼一掃。
眾人目光也跟著尋找,這才發現文傾言已經不見了。
周敞一回頭,愉快道“喲,顯王兄手裡也有兩張,那就是兩千兩銀子。”
“我不給又能怎樣?”顯王說著話,將手邊的兩張信紙團成一團扔在地上。
“不給?”周敞也不著惱,而是親自上前撿起地上的紙團,“不給今天晚上誰也彆想離開這裡。”
說完又將紙團扔回顯王懷裡,高喝一聲“顯王兄,現在變四千兩了。”
顯王是衝戰沙場的將軍,撿起紙團,一把拍在桌上。
酒桌差點兒沒被一掌掀翻。
顯王則拍案而起“彆想離開?本王就要離開,你能把本王怎麼樣?”
周敞不意顯王暴怒至此,嚇得退了一步。
抬起手臂不易察覺用袖口中冰涼的手帕抹了一把額頭。
她已經開始覺出有些身子無力,看來孟大夫複刻失敗的藥油開始起作用了。
“不能怎麼樣,不過顯王兄,你是否開始覺得有些頭重腳輕了呢?”周敞眉眼彎彎一笑。
“嗯?”顯王稍一遲疑。
“顯王兄不要激動,坐下、坐下……,再好好想一想。”周敞就又笑嘻嘻上前。
奕王的身高比顯王高出一頭,很容易就按著肩膀,將顯王又勸回了座位。
周敞說完就離開端王、顯王二人,往白玉石階的上風方向走。
這藥油還真是見效神速,她剛才說話的時候忘記憋口氣,結果現在腦袋就有些暈暈乎乎。
“你,你下了什麼蒙汗藥?”顯王一心驚,更覺身子酸軟,輕易就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