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不妥,”鐘與的臉色都開始發白,“這樣的東西放在咱們王府,若是讓人知道了,恐怕朝廷一半的官員都得……”
簡直是連想都不敢想。
元家果然是不白給啊。
周敞反而為難,如何處置這東西了。
鐘與邊看邊搖頭“不妥不妥,實在不妥……”
周敞的心思與鐘與不在一處,一心想著放在哪裡合適“對了,就放在書房好了,正好這張新桌案也比原來的大了一圈,能放的東西也多。”
鐘與又搖搖頭。
“先生不是也說,三個孔洞的都是小孩子玩具,放在這裡也不會有人注意,越是特意,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周敞拊掌,越發覺著自己的主意好。
最主要,她亦不願再為這個根本用不上的東西操心。
將手中賬冊又放回木匣子,然後又將木匣子從鐘與手中接了過來,往回一合,“哢嚓”一下,木匣子再度鎖死。
甚至都不想問一下那三個孔洞的前後順序是什麼,回身就將木匣子放在桌子的邊角上。
鐘與盯著木匣子仍舊不放心。
“鐘先生彆看了,就當它根本不存在。”周敞轉移鐘與的注意力,“對了鐘先生,婚禮那些人送來的賀禮還沒換成銀子吧?也要抓緊時間都換成銀子才行。”
“王爺,如今已經有了這麼多進項,那些難道還要換銀子?”鐘與早就察覺周敞似乎總是急切地要將東西換成銀子,然後又急切地要把銀子花出去。
“當然,越快越好。鐘先生可能還不知道,元老爺已經將沛水以南元家的藥材和藥鋪生意都托給了我,這樣一來收入是指日可待。”周敞也是剛想到自己還又多了一處進項,心情豁然開朗。
“為何?”鐘與順口問出一句。
“什麼為何?”周敞沒明白過來。
“王爺,朝廷官員不可私下做買賣,宗室皇親更是如此,王爺怎可答應?”鐘與發急。
“呃……”周敞當時就沒想起來,現在也無言以對,“我,我當時就是想,咱們此前說的要建免費的學堂,還有孤兒院、慈善堂等等,都需要大把的銀子。所以……”
“唉……,這些都需要銀子,不過王爺,您身份特殊又尊貴,在這些事情上要格外謹慎才行呐。”鐘與眉毛擰成了疙瘩,“至於那些事情,不過是儘力而為,即便是老天爺親來,就能全部解決嘛。”
“瞎,鐘先生也知道這個道理啊。”周敞見鐘與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就鬆了口氣,“倒是先生自己,本就體弱,該多物色兩個幫手,不要凡事都親力親為。”
鐘與仿若沒聽到,還在思考,半晌隻道“這件事情,屬下回去與賀喜賀管事溝通,既然王爺已然答應,做事嘛,也要因利乘便。”
“因利乘便?”周敞是真心不懂成語。
“不過,這倒是個機會。與其我們自己不熟悉,兩眼抓瞎,還不如借助元家在這方麵的經驗和人手,借力使力,因勢利導。”鐘與沒留意,但說出來的話卻也解釋了個清楚。
這不就是還要依仗元家?
周敞心中有些不願,就聽鐘與繼續說道“馬兄在南方開設醫館藥鋪十分艱難,若是能夠借了元家醫館的力,應該能夠事半功倍。”
“既然如此,全照先生說的做。”周敞在這些事情上自覺沒立場乾涉,更何況僅憑一人精力有限也難以成事,“鐘先生的主意好,最好就是從元家挖幾個成手過來,那就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