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兩人一壺酒就下肚。
周敞小小有了些興奮“再來,再來……”
菡萏當仁不讓,又讓上了兩壺,再回身,整個人已經晃晃悠悠“殿下,有沒有想要跳舞的感覺?”
“這東西能讓人看到幻象?”周敞眨眨眼,除了臉頰和腦袋發熱,其沒有特殊感覺,也沒看到任何不該有的東西。
“是啊,不過奴家也什麼都沒看到。”菡萏說著話已經開始手舞足蹈起來,“殿下你看,那些花都在飛舞,我像不像那飛花仙子?”
“花?哪裡有花?”周敞就知道菡萏產生了幻覺,但她眨眨眼還是什麼都沒有。
“這花還很好吃,殿下要嘗一嘗?”菡萏嬌笑,一邊舞蹈一邊在空中亂抓。
許是喝得還不夠,周敞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接著一杯……
恍惚間,深紅的酒色仿佛有一種吸引力,不喝下去就心有不甘。
不知又喝了多少,奕王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再也坐不住,起身跟著菡萏一起跳起舞來。
“殿下是在跟王妃說話嗎?哈哈……,原來也是個懼內的,哈哈……”菡萏也抱起另一壺,酒醉了也就什麼話都敢說。
“咱們喝個交杯酒吧。”周敞抱著酒壺往嘴裡灌,麵前突然出現了元亓的身影。
“奴家可不敢,嘻嘻……”菡萏酒壺一碰隨即躲開,繼續舞蹈。
“怎麼你不願意?”周敞迷迷糊糊看著奕王追了過去。
“來追我呀。”
“我追得到。”
……
周敞還能覺出奕王的身體渾身燥熱,把自己摔去了床上。
而她已經開始飄上空中,漸漸意識模糊起來。
菡萏撲過來,趴在奕王身上“殿下,您的臉怎麼這麼紅?”
周敞還剩一分清醒卻已經無法開口說話,隻能聽到奕王的聲音“走開,本王隻想睡覺。”
“睡覺,是要睡覺……”菡萏上來開始解周敞衣服。
周敞想動動不了。
奕王用手擋開,想要翻身但被菡萏壓住,舌頭已經含糊不清“你們向來不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嗎?”
“殿下錯了,我們可不比飛花仙子,是‘賣身不賣藝’的,嘻嘻……”菡萏銀鈴般的笑聲在房間裡回蕩。
這藥倒是與年夜宴上的酒不同,至少奕王說的都是真話。
周敞最後隻留下這一點兒意識,然後就人事不知。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先是頭痛欲裂,繼而口乾舌燥。
一歪頭,菡萏的臉近在咫尺。
周敞嚇了一跳,揉揉眼睛坐起身來,腦袋又痛又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盯著身邊衣衫淩亂的菡萏,不禁想到,難道奕王昨晚真睡了?
周敞下意識低頭去瞧自己,衣衫淩亂,褲子也不見了。
男人“事後”是什麼樣?
周敞又丟了一晚意識,心生疑惑,輕身想就要下床。
這時,菡萏亦睜開惺忪睡眼。
周敞也就停住動作,問上一句“你昨晚在這裡睡了一整晚?”
“啊……”菡萏卻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大聲驚叫,從床上摔了下去。
“怎麼了?”周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菡萏如見了什麼怪物,指著周敞“豬、豬頭……”
“就算睡了你,也沒有這麼罵人滴,難道我還會不付銀子不成?”周敞莫名其妙,但她腦袋的確沉重,得靠手去托著。
“不,不是……”菡萏腿軟,扶著桌子才能從地上站起來,“你、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