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就知道吃,你才豬頭……”周敞實在氣不過,彆人都這麼說,她反駁不得,現在瘦猴也這麼說。
瘦猴就扁扁嘴,換個關切語氣,將周敞扶去床邊坐下“王爺,您是不是中毒了?”
周敞倒是沒忘始終抓著褲子,往瘦猴手裡一塞,倒不是她不想自己穿,而是腦袋實在太沉,她得一直換手托著。
瘦猴熟門熟路接過來,侍候周敞穿上。
“我鞋呢?”周敞穿好了褲子,又嚷嚷著找鞋。
好在古代貴族都還是有褻褲這種東西,否則人就更丟大了。
瘦猴忙回身找了鞋,給周敞穿上,又將不知什麼時候撇在一邊的外套撿起來,也給周敞穿上。
周敞重新穿戴整齊,心緒也穩定下來,能跟瘦猴開個玩笑“你聽說過‘豬豬俠’嗎?”
瘦猴搖頭。
“本尊就是。”周敞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起身要走,忽然想起高遠,“對了,高遠呢?現在什麼時辰,怎麼一直不見高遠?”
“奴才剛才被叫起來的時候,是巳時剛過。至於高哥,他不是應該一直守著王爺才對嗎?”瘦猴昨晚睡下的最早,不知後麵的事情。
“你快去找找,昨天晚上出了點兒事情。”周敞忽然擔心起來。
以高遠一向的作風,不管昨晚睡得多晚,今日也早該守在門外才是。
“是。”瘦猴快步離去。
屋內隻剩下周敞和元亓二人。
元亓自打剛才周敞起身,就避開去了一旁。
周敞已經穿戴整齊,也就有了心情解釋,對著元亓背影說話“我昨晚就是多喝了兩杯甜酒,什麼都沒發生。”
“在這裡喝醉是正常。”元亓緩緩轉過身來,一屋子的靡亂,倒是還能保持語氣如常。
“我就試了一種叫什麼‘忘憂粉’的藥,是那黃三掌櫃送了兩個陪酒的,後來大家都喝醉了,糊裡糊塗睡了一晚。”周敞現在回想起來,覺得一萬銀子實在花得冤枉。
“在這裡,試上幾種小玩意也正常。”元亓還是淡然的語氣。
“我沒和這裡的姑娘怎樣,真的。”周敞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想與元亓解釋一番。
“有什麼也是正常。”元亓淡淡一笑,看不出半點兒不悅的情緒。
元亓如常的態度讓周敞心底沒來由地不舒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又為什麼找來這裡?”
“原來從上麵望下去,邀月坊是這個樣子。”元亓走到窗邊位置往下掃上一眼才回答,“邀月坊原來畢竟是元家的生意,現在還有不少老人留在這裡,消息送去了元府。至於為什麼來……,剛才已經說過了,我是怕殿下銀子帶得不夠。”
“真的?”前半段周敞是信的,後麵一句就讓人難以相信了。
“自然……”元亓疏朗一笑。
她沒有說的是,昨天晚上送了消息去娘家,恰好元裕也正趕了回來。
元裕得到了消息,發愁了一晚上沒休息好。
剛剛新婚不過一個月的丈夫就去邀月坊那種敏感地方,元裕身為元亓的父親怎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