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兩個婢女頓時緊張起來,將手中抱著的籃子往懷裡緊了緊。
倒是李掌事異常穩重“沒什麼都是要拿去洗的貼身衣物,入不得殿下的眼。”
“你們二人叫什麼?”周敞也不是真關心那些東西。
另一個婢女先福了一福“奴婢芸兒。”
“你呢?”周敞最關心的那個則抿著嘴,不敢出聲。
李掌事隻好代為答話“回殿下,她叫細巧,因為性子柔弱又怕生,因此不敢答話。”
果然是細巧。
曾經幾次機會,周敞都沒能近距離瞧一瞧她第一個穿越的身份到底長什麼樣。
如今細巧又因為畏懼奕王身份而深埋著頭,讓她看不清楚。
不過到底是人如其名,無論是頭臉還是身段都是那麼纖細柔弱,當初她不管不顧拚命反抗,也真是難為了細巧這幅身體。
“你這般柔弱的身子,可洗得動這麼一大籃衣物?”周敞甚至覺得細巧抱著的衣籃都是超負荷的。
“沒、這……”細巧聲如蚊蠅,隻瞧見嘴唇張動,根本聽不清說話的聲音。
又是李掌櫃代為回話“回殿下,這些衣物都是有專門的漿洗媽媽們打理,細巧她們隻是要將衣物送去西院而已。”
“哦,這樣啊,那細巧平日都做什麼?”周敞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問多了,但已經收不回來。
李掌櫃就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奇異。
“罷了,本王該去探望王妃了。”周敞亦不欲他人多想,一轉身乾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就往院子裡走。
細巧既然還被李掌事帶在身邊,想必過得也不會太差。
她如今已經能知道細巧的下落就在元亓身邊,也該就可以放心。
周敞直接進了內室,元亓正靠在貴妃榻上看書,見奕王大白天前來,意外之餘趕忙要準備起身相迎。
周敞快步過去,伸手阻攔“不必起身,我本就是來探病的。”
元亓一笑也就又斜靠回去“這本也不算是病。”
今日的元亓,穿一件淡粉色繡梅花暗紋的長絲袍,頭上簡單挽了個雲髻,後麵一縷長發如潑墨般垂下。
稍一靠近,一股淡淡的甜香又沁入心脾
元亓身上搭了一張綠鬆銀紋織錦的薄毯,就像一朵睡蓮在湖中安靜地綻放幽香,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了。
周敞一個晃神兒,猛然明白過來元亓是怎麼“不爽利”了。
真是做奕王做久了,倒把女人的身體給忘了。
周敞不自覺貼著元亓在貴妃榻的邊沿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