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不要去王妃那裡用晚膳?”瘦猴詢問。
一抬頭,竟已經是日頭偏西。
周敞心煩意亂,也想找個人說話“也好。”
於是兩人轉頭往後殿而去。
還沒到寢殿院門,遙遙就見,李掌事帶著四個小丫鬟往西邊小廚房而去。
瘦猴隻長著一副“吃貨心眼”“王爺,李掌事她們肯定是去瞧晚飯的。”
周敞卻沒多少心情,總覺著現在這個狀態過去,恐怕要忍不住再與元亓說起鴻的事情,但又有什麼用,除平白再壞了元亓的心情,人死也不能複生。
如此想著,已經到了近前,周敞猶豫還要不要進去。
正在這時,一陣喧喝打東邊牆後傳來。
轉眼功夫,元亓的護院周嶺,帶著一幫人,押著一人從後牆拐了出來。
周嶺是元亓帶來的護院,本來主要是主責東邊府邸大批嫁妝的看護,但奕王府本來府兵就不多,人手不足,因此周敞也同意讓周嶺可以帶人維護元亓所居住東院寢殿的安全。
周嶺邊走邊回頭嗬斥“少廢話,咱們到了王爺、王妃那裡,再說個分明。”
一回頭忽見奕王就站在眼前,慌忙躬身行禮“殿下,小人失禮。”
“什麼事情?”周敞往周嶺身後瞧了一眼,他後麵是四個護院押著一個人,正是小薑子。
周嶺剛才雖然嘴上說要找王爺和王妃,但看架勢就是要先送元亓這裡定奪,卻沒想到先撞見了周敞。
正躊躇怎麼回答才好,後麵小薑子見了周敞就大喊“殿下、殿下……,奴才冤枉,殿下救救奴才。”
“到底發生什麼事?”周敞蹙眉,話還是問的周嶺。
周嶺神色謹慎,抱拳回稟“殿下,這個人近一個月來,被巡視經過的護院們多次發現,經常在王府後殿附近瞎轉悠,無論白天還是晚上,行蹤鬼祟。剛才又讓小人的護院發現,他在東側門附近藏頭露尾不知在瞧什麼,因此抓了來。”
周嶺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方臉虯髯,中等身材,健壯結實,手下帶著二十幾號人,一向少言寡語,但做事雷厲風行。
周敞抬眼又看向小薑子“你在瞧什麼呢?”
小薑子哭喪臉“冤枉啊,殿下,奴才什麼也沒瞧,奴才就是去給秋叔買酒,走錯了路,就被他們給抓了過來。”
小薑子手中的確是拎著一小壇子酒。
“周護院說你多次鬼鬼祟祟,就算這次走錯了路,之前又是怎麼回事兒?”周敞不想偏袒任何一方。
小薑子一張慘白小臉,可憐兮兮“真的沒有,殿下,都是他們胡說,奴才除了在前麵幫秋叔看門,就是出去幫秋叔打酒,就算往後殿走動,也該是剛剛傷好之後的事情,那時奴才還不大認識路,經常走錯。”
“王府就這麼大,找人在白天帶著走兩圈,也早該認識了。”周嶺回懟,“薑公公是宮裡出來的人,哪裡該走哪裡不該走,總不會這麼長時間了還分不清楚吧?”
顯然他發現這件事情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周敞看不出這件事情有什麼好小題大做的“周護院,可是發現有丟了什麼東西,或者他做了什麼不妥之事嗎?”
“這倒是沒有,不過……”周嶺很乾脆回答,但一偏頭瞧見李掌事帶著四個小丫鬟拎著食盒回來,“她們也都是看到過的,不僅僅是東院,還有後花園和後殿正院那邊,尤其是晚上,後殿那時都是女眷,他鬼鬼祟祟是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都說了,隻是迷路。”小薑子大呼冤枉。
說著話,李掌事一行已經到了近前。
恰在這時,許是元亓在寢殿內得了消息,也帶著綠菊和綠萍走了出來。
周嶺便又將事情說了一遍。
李掌事早知此事就不驚訝,隻可恨手上竟沒棍子,當著奕王的麵更不好多嘴,隻好望向元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