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劉瑾帶著莊周來到了北城。
那裡有十輛馬車等候。
馬車的下麵還有九位十一二歲的少年,個個英氣逼人他們都是大庸國的天才,修為最低的都已經達到了肉身境第六層的境界!而最強之人,已經踏入肉身境第八層,修為之高,堪比軍中統領!
這些人都是大庸國的王侯貴胄子弟,出身富貴,自幼榮華,或是衣著鮮豔,綾羅錦緞,或是堅盔鐵甲,腰佩寶劍,宛如孔雀開屏一般,奪人眼球!
唯有莊周,年歲最小,背負一柄鐵劍,身著布衣,唯有腰間的儲物袋還算值錢,但這些少年也人手一個並不稀罕。
鎮北王連年征戰,愛惜羽毛,他從來都不會搜刮民脂民膏,貪墨軍餉,甚至王府中的財物都經常會分給手下應急,所以莊周雖貴為鎮北王世子,但也衣著普通,甚至稍顯寒酸。
“劉公公,這就你給我們找的最後一個同伴嗎?嘖嘖嘖,怎麼是一個叫花子?這北天學院學習的名額何等珍貴,我堂堂大庸國,一年才有十個名額,將這麼寶貴的名額分給一個小叫花子,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吧!”
一個少年尖嘴猴腮,他一身錦衣相當闊氣。
一雙狹長的眸子裡,儘皆嘲諷之色!
莊周見狀,不由冷笑。
這尖嘴猴腮的少年一臉陰險模樣,這話似乎是為了故意激怒他。
再看一眼旁邊的劉瑾老神在在,嘴角翹起一抹笑容,一副看戲的模樣。
莊周立刻明白,這是他們給自己布的一個局。
自己如果衝動還口,甚至動手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這少年“失手”擊殺。
這少年的氣血充盈比莊周大了三歲,有肉身境第七層的修為,一時不慎乾掉莊周並不稀奇。
莊周死在少年手中。
鎮北王府的根就斷了。
如果鎮北王問罪的話,大不了將這少年推出來抵罪,無關皇室,更不會給鎮北王造反的理由。
混跡亂世百年。
如果連這點小計算都看不出來,莊周就白瞎了百年壽命。
“劉公公如果大家都這麼不歡迎我的話,我也不願為大庸國皇室蒙羞,要不我還是回鎮北王府吧!”
說話間,莊周抬腳要走。
劉瑾臉上冷笑的表情僵住。
特麼的這小鬼怎麼不按照出牌啊!
你要是因為這個走了,大庸國主非得把我剁了喂狗!
“莊周,彆介啊!”
劉瑾攔住莊周勸道。
“他們都是孩子,童言無忌,說什麼你權當耳旁風就算了!”
“可是我真的好窮啊!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我覺得他說得對,我這樣去北天學院是在為大庸國丟人!”
莊周一臉認真的看向劉瑾。
“那你想要如何?”
“我想買新衣服,可是沒有錢!”
莊周委屈巴巴地看向劉瑾。
“要不我還是回鎮北王府吧!不給大庸國丟人了!”
莊周轉身看向鎮北王府的方向,劉瑾咬了咬後槽牙說道。
“我買!”
“真的?那多不好意思啊!”
莊周一臉驚喜說道,他的大眼睛向著旁邊整個帝京中最貴的商鋪——萬寶閣瞟啊瞟啊,眼神中都是期待,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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