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胤神色有些訝異，還未來得及開口，又聽她道“彆說割耳朵，就算陛下想要奴才這條命，奴才也認了。”
原來她回的是上一句。
蕭胤盯著她，深沉如墨的眸底隱隱燃起淡不可見的火苗，“嗬，長本事了，學會頂嘴了，怎麼，欺負嫣兒還不夠，還想騎在朕的頭上？當真以為朕舍不得殺你？嗯？”
“要殺要剮不過是陛下一句話的事，陛下想如何便如何，奴才一一照辦便是。”
這話聽的他心頭火起，臉色愈發難看，“做了些時日的宮女，骨頭硬了，不怕死了？當初你求朕饒命的時候，可不是像現在這般清高。”
是啊，她也曾拚命地想活下去。
六年的苟且偷生，是對等待多年的人抱有一絲希冀和幻想，如今這顆心被他反複踐踏，已經沒了生的意識。
她用雙手抵著男人的胸膛，“大庭廣眾之下，陛下應當注意自己的身份。”
嗬，這是在用他訓斥文嫣的話堵他。
蕭胤單手輕而易舉地捏住她的雙手，反扣至背後，讓她的身子緊貼著自己，“蘇挽音，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教訓朕。”
“奴才不敢，隻是文貴妃前腳剛走，陛下就與奴才糾纏，若是文貴妃知道，又該傷心了。文貴妃傷心，陛下就會心疼，陛下心疼，遭殃的還是我們這群做奴才的。”
她仰頭看他，一滴淚綴在通紅的眼尾將落未落，看上去有種楚楚可憐，又兀自帶著倔強的美。
蕭胤抬手用指腹來回摩挲著她柔軟的唇，心想，這般伶牙俐齒，隻有堵起來才會老實安靜。
他這麼想著，便這麼做了。
她偏頭躲開，不讓他碰。
“躲什麼？”蕭胤撲了個空，臉色十分不悅，眸光自她嬌豔的臉上掃視而過，落在飽滿的唇珠上，再次低頭。
她倔強的眸對上他貪婪的欲，當他的氣息纏繞過來時，她再次彆過頭。
“如今新妃入宮，醉倒一個文貴妃，還有趙淑儀、宋婕妤、玉美人陛下若是想，大可以去找她們，奴才身子肮臟低賤，不配染指陛下。”
她微微沙啞的聲音在空曠寂靜的院中響起，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蕭胤聽後，眸子微眯，發出一聲輕笑。
她不知道這話有什麼好笑的。
下一秒，蕭胤臉上的笑容隱去，突然扼住她的脖子，“你在嫌棄朕？蘇挽音，你有什麼資格嫌棄朕？”
他的力氣很大，蘇挽音被他掐得呼吸困難，整張小臉憋得通紅，又被迫與他直視，對上他因怒火而染紅的雙眼。
“奴才不敢”
“你不敢？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你蘇挽音不敢的？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朕恨不得直接殺了你！”
“陛下一國之君，奴才這條賤命，左右不過是”
她話還未說完，他的吻重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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