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紛紛朝著天空射出一枚枚信號彈,告知其他人陛下已經找到。
士兵帶來的馬車距離兩人所在的位置有些遠。
蘇挽音疑惑地看著蕭胤,心想他怎麼突然之間變得精力充沛?竟然踏著大雪,麵不改色地抱著她走了一路。
就在這時,一聲充滿驚喜的呼喚聲從不遠處傳來。
“陛下!蘇姑娘!”
蘇挽音循聲望去,原來是雲翊。
雲翊帶著一行人匆匆跑來,二十來歲的青年竟然不爭氣的流下兩行清淚。
“陛下!您終於回來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要是陛下有個三長兩短,雲翊萬死難辭其咎!”
蕭胤不禁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
“哭什麼哭!朕還沒死!身為禦林軍統領,大庭廣眾之下哭成這樣,成何體統!”
雲翊連忙用袖子擦去臉上的淚水,道“陛下教訓的是,臣知錯了。”
蘇挽音忍不住嗔他一眼,心想人家雲翊擔心他,結果還被他訓斥,未免也太不識好歹了吧。
蕭胤平視前方,冷沉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越過雲翊,抱著蘇挽音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內寬敞而舒適,裡麵鋪著厚厚的毛毯,還點燃著令人安心的熏香。
幾日的奔波和困苦,這樣的環境對蘇挽音來說簡直就像是做夢。
她掀開簾子向外望去,恰好看到阿史那鳶翻身躍上馬背,目光正巧朝著她的方向投來。
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微微彎起嘴角,淡淡地笑了一下,笑容轉瞬即逝,隨後揚起馬鞭,走在了隊伍的前頭。
突然,一隻大手伸過來,強行將車簾放下來。
蘇挽音扭過頭去,迎上了蕭胤那張近在咫尺、放大數倍的臉。
他的雙手支撐在車壁兩旁,完全將她壓製在角落裡。
“他很好看嗎?”
“啊?”
“阿史那鳶。”
“”
“我自認容貌、地位、武功皆不遜色阿史那鳶,你與其看他,倒不如直接看我。”
“”頭一回見到有人這麼誇自己的。
蘇挽音說“我沒有看他,隻是正好看見了。”
蕭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的話,你總是不放在心上,你若是再不聽話,我就把你這雙眼珠子挖出來泡酒喝。”
“”暴君,妥妥的暴君!
蕭胤這幾日一直以野果充饑,又背著蘇挽音馬不停蹄地趕路,眼下是真的乏了。
他長臂一攬將人摟入懷中,柔聲說道“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