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心中的驚豔和崇拜又加了兩成,音量都拔高了不少,“嬸嬸,你真是神醫啊!”
這話一喊,沈紅梅就看到自個兒的積分又加了二十。
她心下歡喜,攪得更用心了。
沒有幾下功夫,這藥膏就攪好了,沈紅梅接過瓶子裝好讓她送到何長青那裡去。
剩下的,當然是自個兒留著了。
在傷口上抹了藥,這才裝好塞到懷裡。
念著時間差不多也不留著了,等翠竹回來就要離開。
“嬸嬸受傷了就要走嗎?”翠竹儘心地挽留道:“我們家大人都想留嬸嬸多住一晚呢,夫人應該也很想看到嬸嬸的。”
聽到這丫頭如此真心的話,沈紅梅心裡開懷,但又不得不走,“那就請你轉告大人和夫人多謝他們的關心,我家裡的地和田裡都有事情實在走不開。”
她往外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的頓住,“對了,你之前已經去過我家了知道我住在哪裡,夫人日後若有什麼事情儘管去找我,我一定會來的。”
大人是本地的父母,是本地的神。
亦是大海中能救人的浮木。
她想在這裡過得好,就得抓好這根神木。
想要神木降神恩,恭敬和尊敬是必須的,遠離也是必要的。
這是她要離開的緣由。
翠竹連聲道謝,也不再挽留,將人送了出去。
沒幾步,碰到包紮好傷口也要離開的將軍。
沈紅梅這回懂事地彎腰俯身。
翠竹也跟著行禮。
“做什麼去?”謝長安問。
“嬸嬸要走,奴婢送送嬸嬸。”翠竹回道。
謝長安看了眼沈紅梅,道:“我正好要走,我來送就好。”
翠竹心中有訝,這位自從來到府上幾乎就沒有說過話的將軍居然要送嬸嬸。
但又不敢不答應,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沈紅梅心裡更沒底了,想著難道這位將軍是在生氣那天晚上她沒有留他做客喝茶嗎?
這無緣無故地要送她離開,很難不讓人多想啊。
思索半天,在離開官府前,沈紅梅索性直接認錯了,“還請將軍大人見諒啊,那天晚上我們還以為將軍大人是個壞人,家中有孩子婦人和老人實在不敢盲目地帶著一個陌生人回去。”
她朝著謝長安三躬身,“那天晚上的事情全都是誤會,將軍大人要是生氣的話就生我一個人的氣,我兒子一直都很想加入軍營,將軍大人千萬不要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而淘汰我的兒子。”
她也想清楚了,張豐徳沒在這裡估摸是知道那裴玄在這裡住著所以就不來這裡,現在一定是在彆的地方報名參軍。
那她就隻擔心這位將軍大人是不是個小氣的,到時候見到張豐徳會不會因為那天的事情把孩子刷下來。
儘管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她有什麼法子,總要把人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大姐誤會了。”一聽對方這話又看對方這認錯的態度謝長安就知道對方一定是會錯意了。
解釋說:“我隻是覺得大姐有些眼熟,現在聽大姐這麼說了,我倒是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說起來我和大娘也算是有些緣分在身上。”謝長安儘力溫和地開口不嚇到她,“我聽說那祛毒的藥方和藥膏是大姐開的,我想問問大姐是否也能有些止血效用好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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