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紅梅飛快地看了眼這家店,桌椅整齊,地板乾淨,還掛著菜品的牌牌,整的很不錯啊。
“老板這鋪子又不是開在偏僻住處,怎麼要關門大吉了?是不是去彆處開了新店?”她好奇地問。
“要是有那本事就好了。”掌櫃抿了抿唇,看了眼沈紅梅的模樣後意識到她可能不知道鎮裡的事情,便道:“去年年中鎮上開了一家酒樓,把我的生意全走搶走了。”
這地方也能有酒樓?
沈紅梅心頭驚奇,也起了興趣。
她還以為這種地方都是些小商小鋪,現在知道有個酒樓怎麼能不去看看?
“你看看,你這樣的村中老婦都對沒見過的酒樓感興趣,我這店還怎麼開?”原本已經看開的霍雲看到沈紅梅那一臉向往的表情差點破防了,嫌棄地擺手催促,“你趕緊走吧,彆礙事了!”
說著扭頭紮進了廚房。
沈紅梅不當回事,問了小二地址就直接去了那酒樓。
也是這會兒,她才知道這鎮子原來彆有洞天。
上一次來以為看完了全鎮,覺得這個鎮子也不怎的,就是多了點鋪子而已。
但這一次,她離開了簡陋的那條街來到了全然不同的街道。
或者說商業街更為合適。
這裡的人不少,各個穿得精致仔細,擺在街道兩旁的小攤鋪都精細許多,至少擺著的東西不是粗製濫造的下品。
還有不少的衣服珠寶鋪子,米鋪藥鋪碗鋪一應俱全,甚至連媒婆嫁娶鋪子都擺著一個。
街道是用青石板鋪成,乾淨整潔,有些人穿著木頭底的鞋子,走起來哢哢哢地發出清脆聲音。
而掌櫃所說的那個酒樓就在這條街的中央地帶。
有三層樓高,從外表嶄新油亮的木頭就能看出這是新開的,光是看個大門就知道和旁邊的那些鋪子大有不同。
酒樓的前廳大門很寬敞,能並排著走進三個人,也沒甚台階,一腳就能跨進去。
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早上十點,已經開始做生意,大廳的桌子上坐著不少人在喝茶。
裡頭的廚房更是傳出美味佳肴的味道,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一定要帶家人來這酒樓吃一次。沈紅梅心想。
“喂喂喂,走開一點!”哪想她看得興起,正準備進去仔細再看看就聽到一道十分尖銳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到耳朵。
沈紅梅一臉懵地看向自己的前處,隻見一個打扮得十分有範兒的男人指著她憤怒嘶吼:“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趕緊滾遠點彆臟了我家酒樓的地兒!”
沈紅梅驚愕得瞪大眼睛,身子被推攘著不自覺地後退好幾步,“你在吼我?”
“不吼你還能吼誰?自個兒幾斤幾兩沒掂量過?我們這酒樓門前也是你能站的?快走開些彆臟了我們樓前的風!”男人不假思索地揮手喝道:“趕緊走!”
沈紅梅沒想到這麼好的酒樓裡居然有這樣的人,心碎得往後退了幾步。
一位好心地攤主安慰她,“大姐彆難過,鎮子裡的有錢人是這樣的,咱們還是彆靠這些東西太近的好。”
沈紅梅說:“我倒是不難過,隻是沒想到會被人趕,這麼好的一個酒樓我還以為一定是靠服務取勝,哎。”
“服務?”那攤主苦笑著說:“人家服務是好,隻是不服務咱們,是服務那些有錢人。”
話才剛落,那邊便就有了馬車的車軸聲,緊接著就看到剛剛那個惡狠狠的男人鞠躬哈腰地對車裡的人進行最高的問候。
還幫著拿了凳子,貼心地介紹起酒樓的新菜,鞠著腰掃掉眼前的臟空氣領著那有錢人進了酒樓。
沈紅梅懂了,“酒樓再好也不是咱們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