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問題接踵而來,沈紅梅第一次覺得頭疼。
緊走幾步到一旁的角落裡揉著額頭。
張豐徳看著她一副痛苦的模樣喘出一口長氣,抿著唇站了一會兒後走了過去,“娘,彆生氣了,你還能活著我很高興,至少你能為我交錢了,我能在這裡生活,娘應該為我感到高興。”
“我高興不起來。”沈紅梅直言不諱。
“怎麼了這是?”忽然一旁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玄兒怎麼了?”
沈紅梅眸子一震,急忙看去時隻看到一個快速進屋的背影。
她看向自己的兒子,又看向門口的方向。
猶豫再三,快步走了過去。
“夫人不用擔心,少爺的傷口上,上了十分良好的藥已經不再出血了,接下來隻要好好調養,一個月後就能恢複如初了,隻可惜那傷口傷得太深,怕是會傷及經脈,等過些時日我再為少爺仔細檢查。”
“若是沒有傷到經脈,那一切都好,可要是傷及了怕是日後就不能練武了。”大夫憂心地說。
“多謝大夫,麻煩大夫了。”裴妍好抹著淚讓翠竹將大夫送出去。
她一步步緩緩走到床前去看毫無血色的裴玄,淚水如雨滴似的不斷往下滑落。
李晟元見狀走上前去認錯,“是我這夫子當得不夠好才讓這出意外發生,還請夫人不要太難過了,小心傷了身子。”
“為何會忽然受傷?”裴妍好坐在床邊,抹掉眼淚看向李晟元問:“玄兒一向是個好孩子,在學院裡從不會與人結怨,我家那邊的夫子也都說玄兒是個好孩子。”
“裴玄確實是個好孩子。”這點毋庸置疑,李晟元也不否認,至於為何忽然發生意外。
他抿了抿唇,斟酌措辭,“孩子間的打鬨會發生意外實屬常事。”
“這怎麼叫常事!”一向極為溫和的裴妍好突然厲聲嗬斥,眸間仿似射出幾枚利箭,“那傷口若不是處理得當,我的玄兒可就要失去性命了!我來時看到那一大灘還未處理掉的血跡,你讓我怎麼相信這是常事!”
“肇事者是誰,我立馬要看到他!”
李晟元眼角一跳,知道這會兒不好壓了,“我這就去叫人。”
他才退到門口就看到一臉無畏的張豐徳迎麵走來,以及跟在旁邊的沈紅梅。
“你乾的好事。”李晟元指著張豐徳低聲道:“隨我進來。”
張豐徳挺直腰杆,大步走到房裡,對著那位坐在床邊的婦人隨意地拱了拱手,“無論此次事件如何發生,他受傷了,錯就是在我,還請夫人責罰。”
“你這是什麼態度!”裴妍好氣地從床上站起,指著張豐徳問:“如今是你傷了我弟弟,我隻是要你個認錯的態度,你卻無知無畏嗎?”
她難以想象,在這樣的學院裡竟然還有這樣惡劣的人!
若是放任不管那以後這學院還怎麼教書育人!
張豐徳再拱拱手,一臉微笑地反問:“認錯?那也得有錯可認,這次事件興許我是有錯,但這位好少年難道就沒有錯處?”
“豐德!”跟著進來的李晟元低聲提醒,“不要鬨了,跪地道歉!不要再犯錯了!”
對方的夫君可是鎮中大人,這得罪了不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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