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看到信箋之上的這九個大字,平西王臉上瞬間浮現起猙獰之色,書房的桌椅書卷在他身周氣勢激蕩之下,如同遭遇了狂風暴雨般紛紛翻飛出去,一片狼藉。
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閃爍著憤怒與殺意,緊握的雙拳咯咯作響,仿佛要將那信箋捏碎。
“永定小兒,朱熹貴,安敢如此!”
平西王怒吼一聲,臉色陰沉得可怕,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
平西王是掌兵的四位王爺之中唯一的皇族,是永定帝的親叔叔。
當年,他和他的哥哥,也就是永定帝的父親順和帝爭奪皇位中失敗,最後隻能在大商皇族一些族老的支持下,遠走西疆,已經幾十年未曾回過上京。
“削藩”一直是平西王逆鱗所在。
之前順和帝在位時,就曾想要行削藩之策,雖然未成功,但也讓幾大掌兵藩王元氣大傷。
幸好,順和帝死了。
永定帝繼位以來,平西王就采取各種手段,威逼利誘朝堂重臣,欲延緩甚至消除順和帝的削藩之策。
因為,他還沒有為謀反做好萬全準備!
所以,收到永定帝想要延續順和帝的削藩之策,平西王瞬間炸毛!
“王爺息怒!”
中年謀士眼底閃過一絲意外之色,隨即躬身勸解道“王爺,當務之急,是先確認消息的真假!”
“隻有先確定消息真假,我們才能夠未雨綢繆。”
頓了頓,中年謀士繼續道“不過,空穴未必來鳳,雖然朝堂之上有張閣老和幾位尚書為王爺大事殫精竭慮,但王爺還是要早作打算。”
“傳令京師駐守,令他們三日之內確定此消息真假,即刻傳回消息。”
“是,王爺。”
謀士離開之後,平西王臉色恢複平靜,喃喃道“永定小兒,等楚南離死後,你自斷一臂,看你如何行削藩之策!”
……
鎮南城。
本該躲在寢宮休養的楚南離,在收到一封密報之後,當即喬裝一番,帶人從王府密道秘密離開王府,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輕車簡從,悄然出城。
出城之後,剛走出不遠,三名全身甲胄的護衛下馬行禮。
三名士兵正是之前楚南離暗中派出的,以百裡堅為首的悄悄聯絡南越王的小隊。
“王爺!”
“免禮,情況如何?”楚南離虛扶一把,讓百裡堅幾人起身。
“兩日之前,屬下持王爺信箋當麵送抵南越王。南越王觀信之後,沉思許久,讓屬下回來稟告王爺,說等待與王爺會麵之後詳談。”
“好,那你們隨我一起會會這位南越王。”楚南離雙腿一夾馬腹,縱馬緩緩而行“說起來,我與這位老朋友已經有四五年時間未見了。”
“王爺,南越王帶了百騎前來,我們隻有十騎,要不要通知魯將軍帶人過來接應?”
“不需要!”楚南離擺擺手,道“南越王是聰明人,聰明人自然不會做傻事。”
“如果,他真的非要犯傻,那我不介意教教他如何做一個聰明人!”
楚南離和親衛們所騎的馬都是軍中最好的戰馬,所以即便沒有全速前行,三十裡之地,也很快就到。
“王爺!”
即將到達與南越王的會麵之地時,等待在路旁的兩名親衛單膝跪地,恭敬叫道。
“王爺,南越王除了帶領百騎前來,並無其他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