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離飛身上馬,剛剛衝出城門。
城牆之上便開始箭如雨下,如同烏雲壓頂般向楚南離射來。
似乎下一瞬間,楚南離便會被射成一個刺蝟。
然而,他胯下的玉獅子不愧為千裡良駒。
在這危急時刻,它好似也感受到了危險。
伴隨著一聲嘶吼,四隻馬蹄在堅硬的黃土路麵上翻飛,每一次落地都似乎與地麵產生了微妙的共鳴,推動著它如同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
那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幾乎與那些從城牆上呼嘯而下的箭矢不相上下。
而馬背上的楚南離,輕蹬馬鞍,身形向上一縱,立於馬背之上。
他身姿挺拔,宛如山嶽般不可動搖。
手中長劍閃爍著寒光,隨著他的手腕輕動,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那些原本迫近、意圖將他射落馬下的箭矢,在長劍的舞動下紛紛被擊落,或是被精準地撥向一旁,無法觸及他分毫。
幾個呼吸之後。
楚南離便追上了載有呂靖川的馬車。
看到楚南離成功出城,吳沛泉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知道楚南離此次外出就是為了曆練武道,也知道楚南離已經踏入融血境,等閒之輩難以傷到他,但作為護衛,長久養成的習慣依舊讓他始終擔憂不止。
“踏踏踏……”
就在吳沛泉鬆了一口氣,想要說話時。
天河郡城的城門重新大開,幾匹駿馬和幾十名武道高手,蜂擁而出。
以極快的速度向著楚南離等人衝來。
“王爺,你們先走,我來墊後!”
看到從城門中衝出的追兵,吳沛泉準備調轉碼頭,舍命阻擋敵人。
然而,楚南離卻先吳沛泉一步停了下來。
他跳下馬匹,把馬韁扔給吳沛泉,沉聲道
“吳沛泉,楚裕,聽令!
楚裕,帶魯大年、魏三秋將呂先生送到駱越府,請醫師為先生診治傷勢。
吳沛泉,牽我的馬到前方五百米等候。
張虎,通知魯衝魯將軍,於小黃山位置設伏。如果天河郡守膽敢出動守備軍,就吃掉他們。”
“王爺,王爺,您……”
吳沛泉、楚裕等幾人聽到楚南離的命令,皆是麵露驚色,紛紛想要勸阻。
在他們看來,楚南離身為王爺,身份尊貴,怎可親自涉險去應對那些追兵?
然而,楚南離的眼神卻異常堅定,不容置疑。
“不必多言,我意已決!”
楚南離伸手,打斷了他們的話,語氣中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嚴“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天河郡城軍隊不出,隻憑這些人,僅僅能做我的磨劍石罷了。”
“王爺保重!”
“王爺保重!”
楚裕和張虎、魯大年等人看到楚南離心意已決,隻能伸手抱拳。
然後調轉馬頭,疾馳而去。
楚南離立於黃土地之上,手持長劍,開口道“沛泉,你已修行到通脈境巔峰,但劍法剛猛有餘,柔韌不足。”
“劍法之道,在於心隨意動,劍隨心動。你需學會在剛猛之中融入柔韌,在速度之中尋找變化。
隻有這樣,你的劍法才能更上一層樓,達到更高的境界。”
“一會兒,你且看我手中之劍。”
聽到楚南離的話,吳沛泉神情一振。
作為鎮南王楚南離的親衛隊長,他對於楚南離的話自然是絕對信服。
沒有人比他們這些夕夕相處的人更明白楚南離的強大之處。
如果之前有人說,一月之內可以從通脈境初期晉升至融血境。
他必然會嗤笑一聲,認為絕對不可能。
因為,之前他從未聽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