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超越了肉眼所能捕捉的極限;
這一刀,蘊含著風雷刀意的磅礴力量;
這一刀,宣告著鎮南王府再添一位先天。
兩名先天六重境武者,在這一刀麵前,宛如嬰孩。
毫無抵抗之力。
“嗤——!”
刀落,血濺。
兩顆頭顱幾乎同時離開了身體,高高飛起,又重重落下,砸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嘶……”
這一刀,不僅僅是斬殺了兩人,更是斬斷了禁軍的心氣兒。
隨著兩顆頭顱的落地,戰場上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而沉重。
禁軍將領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他萬萬沒想到,兩名先天六重境武者就這樣死了?
“草泥馬的萬東流,特麼的坑害老子!
這兩個人肯定不是先天武者,先天六重境不可能被人一刀斬殺。
老子返回京師,一定要在陛下麵前參你一本。”
“殺!
反抗者,殺無赦!”
他的耳邊傳來一聲毫無感情的命令之聲。
抬頭,隻見那紅衣女子已經揮刀入鞘,站立於馬車車頂,宛如宛如一尊浴血而生的戰神。
衣如火,映照著她冷冽而決絕的麵容。
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這世間的一切生死,都與她無關,她隻是執行著既定的命運之輪。
“踏踏踏……”
禁軍統領口中“撤”的命令之聲還未吐出,就聽到街區兩頭傳來一陣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他們身著黑甲,手持長槍,步伐堅定。
如同地獄中走出的死神軍團,迅速將長街完全圍堵。
“尊夫人令!
反抗者,殺無赦!”
軍師姚思道騎在一匹灰馬上,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
禁軍將領的臉色更加陰沉,他深知今日之事已無法善了。
但心中仍存一絲僥幸。
地麵上不能逃跑,房頂上總能吧。
這樣雖然勢必會扔下一些武道修為低下的士卒,但總比全軍覆沒好。
然而。
“嘣!”
“嘣!”
兩聲弓弦震顫的聲音響起之後。
兩名想要從屋頂上逃跑的通脈境禁軍士兵在躍起的瞬間就被射殺。
兩側屋頂之上,一排排弓箭手彎弓而立。
“彆殺我!我投降!”
這股壓抑的氣氛和鮮血之下,一名禁軍士兵驚恐地大聲叫著。
作為禁軍,他參與的訓練雖然多,但沒有上過一次戰場。
因此,麵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血腥與殺戮,他內心的恐懼如同惡魔,將要把他吞噬。
扔下了手中的兵器,他雙手高高舉起,跪倒在地。
“彆殺我!我投降!”
“彆殺我!我投降!”
這名士兵的呼喊像是瘟疫一般迅速蔓延。
越來越多的禁軍士兵開始丟盔棄甲,紛紛跪倒在地,祈求著活命。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在這一刻,生命已經變得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
禁軍將領看到這一幕,雖然明知大勢已去,但他仍舊不想放棄。
他動了動嘴角,剛想報出身份。
眼角的餘光卻感受到了馬車車頂上紅衣女子那毫無感情的眼神。
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層層人群,直射入他的心底。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瞬間貫穿全身,仿佛連靈魂都被凍結。
他立刻意識到,不能說。
如果說出他們來自禁軍,那才是必死無疑!
陛下和中樞,對鎮南軍,判斷有誤!
看著周圍的黑甲士兵就知道,這些人……
隻知王令,不知皇命!
“嘡啷!”
他緩緩垂下手中的戰刀,那沉重的金屬撞擊地麵的聲音,在寂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刺耳。
緊接著,他雙腿一曲,跪倒在地,與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士卒們一同低下了頭。
淚水,不受控製地從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塵土之上,瞬間被吞噬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