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慶率先開口。
“王爺,無論采用何種手段,都堅決不能讓竇老太君當眾宣讀!
哪怕這張紙上的罪名全部是杜撰的也不行!”
多年之前,徐家滅門就是從被強行扣上各種虛假的罪名開始的。
因為被扣上罪名,三司督辦,雖然沒有證據,徐家人也全部被下獄。
等到了獄中,各種證據如雪花般被捏造出來。
徐家人明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但……
到了這個時候,監獄之外的其他人,誰還在意徐家人是不是冤枉?
他們在意的隻是能從徐家人的屍體上獲取多少利益。
因此,在徐元慶看來,楚南離此時的境遇與多年之前徐家人的境遇何等相似?
徐元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繼續說道
“王爺,當年我徐家也是榮耀加身,一門忠烈。
可是卻因一場莫須有的罪名而煙消雲散,冤屈直到現在還未曾昭雪。”
他頓了頓,語氣中充滿了憤慨與無奈
“那些躲在暗處的小人,他們不在乎真相,不在乎正義。
隻在乎如何利用手中的權力,來滿足他們貪婪的欲望。
所以王爺,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阻止竇老太君的行為。”
略微頓了頓,他聲音更低,但卻依舊堅決的說道
“王爺,事急從權,不讓竇老太君宣讀此罪狀,最直接有效的辦法,便是……”
他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楚南離聞言,目光微閃,但並未說話。
他深知,徐元慶所言雖極端,但在某些情況下,也不失為一種策略。
不過,對他來講,還沒到那種時候。
聶政見狀,輕咳一聲,也開口說道
“王爺,
永定帝想要罷免您王位,甚至迫害您的心思昭然若揭。
但僅從王位的角度來講,竇老太君楚南城才是其中最為關鍵的人物。
這兩個人,隻要任何一個人出事,那麼永定帝就沒有任何正當理由再罷免您的王位。
所以王爺,徐兄剛剛的方法乃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之法。”
略微頓了頓,聶政繼續道
“臣對楚府之內的情況不了解,也不知竇老太君是否有其他弱點。
但經過近幾日臣的了解,楚南城乃是切切實實的草包,說是一無是處也不為過。”
“臣得知,楚南城與友人約好,今晚共赴瀟湘館。
在那風塵之地,牡丹花下死,必是一樁趣談。
今晚,楚南城死於風塵女子的肚皮之上,想必竇老太君明日應該不敢繼續作妖。”
聽到兩人的話,楚南離心中搖搖頭。
這兩人的計策都很有用,但皆算不上上策。
不過他也明白,此二人一個初至京師,一個已經離京十幾年。
雖有才華,但計謀運用都還未到二人最巔峰的時候。
再加上對竇老太君和楚南城的了解並不深入,所以也不能太過苛責。
隻是……
想到謀臣,他不免又想起孫嘉、龐詡師兄弟。
“鷹眼密探之前傳消息說,已經尋找到了二人的蹤跡,正在接觸。
不知二人看到自己的親筆信和附上的消息後,會如何選擇?”
這時,衛楚過來敲門。
“王爺,聽風樓之人送來了王府傳來的消息。”
“嗯?”
楚南離眉頭一挑。
‘聽風樓送來的?那必然是非常急切的信息。’
在大商,聽風樓是唯一有能力將一則消息一天之內傳遍所有地域的勢力。
所以,很多特彆急切的消息都隻能付費讓聽風樓代為傳遞。
當然,南疆鎮南王府傳來的消息是采用加密方式書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