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點頭:“是這麼個理。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凡事還有個先來後到呢。
那是他的親娘,女婿又是個孝順的,肯定先為你婆婆請封。
娘今兒個跟你說這個事,就是怕你一時想偏了,鑽了牛角尖,同女婿離了心。”
陸氏不依道:“娘——在您心裡,您女兒我那種小心眼子的人嗎?”
郭氏不客氣的吐槽道:“說的你好像很大肚似的,也不知是誰……”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氏捂了嘴。
陸氏生怕舊時的糗事讓她娘給禿嚕了,頗為著惱道:“娘,求您彆說了,在大嫂麵前給我留點麵子成嗎?”
“嗬——!”
陳氏看著麵前的小姑子,這兩年是越發的滋潤水靈了。
明明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還保留著從前在家當姑娘的天真。可見這些年,夫家待她是極好的。
這一點,郭氏也發現了。當娘的,不求女兒多富貴,隻盼女婿一心待她,多些體貼,沒有旁的汙糟事就夠了。
大人們在屋裡說話。
蔣禹清就被哥哥和兩位表哥帶著,參觀他們的學舍。
陸外公家是座兩進的大宅子。後院自已家住,前院是學堂。
有四間教室,一間先生的休息室,此外還配備了飯堂、雜物間、茅房等。
中間是個平坦寬闊的蹴鞠場。休息時,學生們可以自由組隊在此蹴鞠,增強體魄。甚至每個月還有一場蹴鞠比賽。贏的隊伍,可免半個月的學費。
來這裡的讀書的學生,都是附近村裡的,家境都不算富有,半個月的學費也算是很大的誘惑了,因此學生們之間的竟爭也十分激烈。
陸老秀才覺得,科考途中,光有學問,沒有一個好體魄也是枉然。所以,他很重視對學生身體素質的培養。
原來隻有三間教室,自打蔣文淵考上探花後,來這裡的求學的學子越發的多了起來,後來又新開了一間。
此時學堂放了寒假,故寬敞明亮的教室中隻有整齊的案桌。蔣禹清甚至還到哥哥的位置上坐了坐。
參觀完教室後,幾個哥哥又帶著小團子來到了村子裡一戶養兔子人家,給妹妹買一對兒雪白的小兔子,準備帶回家養著玩。
幾個人高興的提著兔子籠往回走,迎麵正碰上一個女人,邊磕瓜子邊往這邊瞅。
大表哥陸懷一見便皺了眉頭,都到跟前了,又不好避開,隻得上前打了招呼:“堂姑。”
來人正是陸氏隔了房的堂姐陸秀兒。
陸秀兒嫁的不錯,丈夫是縣城錦鏽樓的東家。雖說不是什麼大酒樓,這麼些年,生意也還算不錯。
隻是這女人卻不是什麼好性兒,在家做姑娘時便處處同陸玉婉彆苗頭。
後來她嫁到城裡當了酒樓的老板娘,陸玉婉卻被她爹嫁給了一個鄉下窮小子。過年回娘家時,陸玉婉沒少被她擠兌。
直到蔣文淵中了舉人後,她才沒敢說什麼,不過背裡還是沒少說酸話。
這些事情,陸家人都知道,隻不過看在父輩的麵子上,沒有多計較罷。
“喲,這不是懷哥兒麼!你們這是上哪去啊?”
陸秀兒吊梢著眉,不大的眼珠子上下掃了一圈,最後定在了蔣禹川蔣禹清兄妹身上,不動了。
陸懷、陸瑾下識上前一步把妹妹擋在身後,舉了舉手裡的兔子籠道:“買了對兔子,準備帶回家養著玩。”
陸秀兒看著蔣禹清兄妹倆,道:“這兩個就是你姑姑家的孩子吧,果然長的好看,金童玉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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