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氏稱“老夫人”,陸氏稱“侯夫人”。蔣禹清的哥哥蔣禹川,也封了候府世子之位。
至此,蔣文淵真正的做到了封妻蔭子。
老話說,進了臘月就是年。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好過年。
年前也是民間嫁娶的高峰。
今年,西津渡家家賺了大錢,不僅一水兒的新房子,新媳婦也是一個接一個的娶。
臘月二十三,是個宜婚嫁的好日子。
老族長的大孫子華子娶親,按習俗得請一位全福夫人來給新人鋪床,再找一對兒金童玉女來壓床。
這放眼滿青州,誰還能有青州侯的夫人孩子有福氣呢。
老族長的大兒媳就提議請陸氏來給新人鋪床,請她的一對孩子來家壓床。
然而,這話剛出口就被老族長給按死了。
他沉著臉道:“你兒子我孫子再好,也隻是個平頭百姓。何德何能,能讓一位正二品的侯爵夫人給他鋪床,也不怕折壽。
還有世子和鄉君,那也是我們能肖想的麼?快消停點吧!”
他兒媳婦讓他罵得大氣也不敢出,隻好作罷。
這事兒不知怎的傳到了老胡氏耳裡。
老胡氏就找到陸氏說:“你族長大伯家的大孫子二十三成親,還缺一位鋪床的全福夫人和壓床的金童玉女。
他家大兒媳是想請你和兩個孩子去的,但是老族長覺得咱們兩家門戶不對,不願開這個口。”
陸氏一聽便笑了道:“這有什麼不好開口的。我再是候夫人,也是蔣家的媳婦。
一會我便去同他說,這活兒我們娘仨接了。”
老胡氏笑眯眯道:“是這麼個禮。當年你和老三成親,給你們鋪喜床的就是老族長的婆娘。
隻可惜她走的早,沒能看到她大孫子成親。
如今你去給她的孫子鋪喜床,一來,是還了這個人情。二來,以你們的身份,也是我們男方這邊的臉麵。
讓對方的姑娘好好看看,能嫁到我們蔣族來,可不是一般的享福。”
陸氏好奇道:“娘可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老胡氏道:“好像是他姨母那邊的一個什麼親戚,聽說姑娘家裡條件不錯,陪嫁不少!
估計也是因著這個,才想著請你去壓場子的。”
“那成!”陸氏喜滋滋的道:“我聽說鋪喜床和撒帳可都是有紅包拿的,一會我就去跟老族長說,這紅包我掙定了。”
老胡氏笑罵了她一句,你還缺那倆紅包嗎,便打發她走了。
且說陸氏親自到了老族長家,說想要給新人做鋪床的全福夫人。
她的兩個兒女也願意來當壓床的金童玉女。
這消息著實喜壞了老族長一家。
甭管如何,陸氏肯出麵,男方的臉麵就穩穩兒的。
女方那邊得知新郎家竟然請到了青州候夫人做鋪床撒帳的全福夫人。
青州候世子和小鄉君也會壓床的消息時,也是高興壞了。
一來證明新郎家與青州候府確實關係親厚,二來也是對女方的看重。
就因著這個,新娘家在原本就很豐厚的嫁妝上,竟然又主動給新娘子添了三成。
臘月二十二。
婚禮前一天。吃過早飯,陸氏就帶著兩個丫鬟去了老族長家。
忙活了一個上午,給新人鋪好了喜床喜被,並準備好了明日給新人撒帳的東西,被留著吃了午飯方才回家。
傍晚時分,陸氏同幾個妯娌,又將梳洗打扮的整整齊齊漂亮漂亮一對兒小兄妹送到了老族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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