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神醫所說,我們的乖寶生來便是隻翱翔天際的鳳凰。
我們做父母的便不能折了她的翅膀,委屈她做隻,隻會撲愣的山雞。
我們應該相信她,放她自由的飛。
等她飛累了,我們又會是她最安全的港灣。這才是能給她的最好的愛。”
“好!……”
早已睡得今夕不知是何夕蔣禹清,全然不知父母在她背後做了一個怎樣艱難的決定……
初一,照例在村中四處拜年。
初二,外嫁的閨女回娘家。
且說,蔣家大房一家子帶著滿車的禮物回到林家。林老鏢頭笑的是合不攏嘴。
當初把女兒嫁給蔣文康時,親戚裡可是有不少說酸話的。說他千挑萬選就選了個鄉下窮種地的做女婿。
以他的地位,把女兒隨便嫁在城裡哪家不比蔣家強?
如今,這女婿就靠著種田封了官,雖不大,那也是個官,可給他掙足了臉麵。
今年過年聚會喝酒的時候,再沒人敢在他跟前嗶嗶半個字。那叫一個解氣。
林老鏢頭高興啊,一高興就喝多了。一喝多就開始撒瘋,抱著他女婿文啊康啊的二五二六的嚎。
最後還不忘記叮囑他女婿,發達了也不許納妾,敢對不住他閨女,就打斷他的腿。
聽得林氏滿頭黑線,忙同她哥一起把她爹給架回屋裡睡覺去了。
蔣家二房這邊也是一家五口。先去蔣文喜他師傅那兒拜了年送了禮。然後再回朱大伯家。
朱氏還有一個堂姐,今天也回了娘家。一大家子人,分了二桌子方才勉強坐下,好不熱鬨。
吃過飯,坐了一會要走。朱大伯又給拿了一堆的土產。
送他們出門的時候,看見朱大懵子在轉角處探頭探腦的,朱氏的堂哥便小心的問她:“可要去那邊看看?”
朱氏冷笑道:“看什麼?我哥我已經看過了,難不成你不是我哥?”
朱氏的大堂哥便不說話了。樂嗬嗬的幫著把東西裝上車,囑咐他們路上慢點。
馬車轉過路口的時候,朱大懵子喊聲了聲“翠娘!”之後又喊了聲“妹子!”朱氏臉上的表情都不帶變的。
朱大懵子又喊“妹夫”,蔣文喜便吩咐車夫:“趕快一些!”理都不理。
有些人,真的不配!
去年,因著朱氏的關係,朱大伯成了村裡唯二種地瓜的人家。另一戶便是他的族兄蔣文喜的師父家。
朱大伯的紅薯因為伺候的好,產量高,除了自家留的種,其餘的足足賣了二十多兩銀子,著實把全家人歡喜壞了。
為此,年前朱大伯特地讓兒子買了一扇豬肉送去蔣家,以示感謝。
朱氏幫襯著大伯發了財,卻不肯幫襯親兄嫂半分。
朱大懵子和羅氏氣得在村裡到處說朱氏的壞話,說她是白眼兒狼。
這話,正好讓蔣文喜的師娘聽見了。
這位老太太也是個厲害的,在朱氏族裡輩份又高。
她雙手往腰上一叉,眉毛一豎,指著羅氏的鼻子張口就罵:“好個不好逼臉的小娼婦。這會到處說翠娘的不好,你當初乾什麼去了。
腦子要是不好使,老娘給你按糞桶裡好好回憶回憶。
從前翠娘在家裡,田裡地上屋裡屋外,什麼不是她乾。
她拚死拚活養活你們這一家子吸血鬼,你們是怎麼對她的。
不是打就是罵,連飯都不讓她吃飽。
那會兒怎麼不記得她是你妹妹,後來還要把她把賣給五六十歲的老頭子當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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