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帝師看著“手術同意書”上列出的諸多可能會出現的風險,手抖的更厲害了。
他害怕兒子再被病痛折磨,更怕兒子就此死在手術台上。
宴帝師還沒拿定主意,宴祭酒卻斬釘截鐵的說“做!”
他的想法很簡單,與其躺上床上等死,還不如放手一搏,萬一成功了呢?
恐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的無奈之舉。
宴帝師最終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了字。
邱神醫給宴祭酒用了蔣禹清提供的特效消炎藥暫時控製病情,約定好兩天後的上午過府做手術。
師徒幾人前腳剛走,後腳邱神醫要為病入膏肓的宴祭酒做手術治病的消息,便迅速傳了出去。
這位赫赫有名的大佬神醫,素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平日裡權貴們想要尋他看病,簡直是難如登天。
先不說能不能找到人的問題,就算找著了,人家還有三不看。
非疑難雜症不看;大奸大惡者不看;看不順眼者不看。可謂是十分任性了。
邱神醫已有一年多沒消息了,上次出現還是在南方的某個小地方。
此次突然出現在京城為宴祭酒看病,聽說還是邱神醫的大弟子,太醫院院正田光請他出的山。
而田光同宴祭酒是知交好友。
這倆一個是教書,一個學醫,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倆人竟然是好友,也真是稀奇。
至於什麼是做手術,大多數人都不太懂。
聽邱神醫說,好像是要切開宴祭酒的肚子,切掉一截壞死的腸子,這樣還是那樣的。
等等!
這人這被剖開了肚子切掉了腸子還能活嗎?
背地裡大家夥都在議論紛紛。
有的說,邱神醫的醫術,天下無人能出其右,他既然說有救,必不會空口白牙。
但心中持懷疑態度的還是占了絕大多數,更有甚者直言宴家是瘋了,由著邱神醫胡鬨。
還有一些,則是等著看笑話兒的。總之,一時間全京城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邱神醫身上。
諸多種種,眾生百相,師徒幾人一概不知。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當回事兒。
師徒倆從宴府回來後,趙管家來報說:“太子殿下來過了,見您沒在又走了。”
蔣禹清驚奇道:“太子?是皇帝陛下的兒子嗎?我又不認識他?他來找我乾什麼?”
管家臉色古怪的看著她道:“您認識的。昨兒殿下還來了咱們府中,為您接風洗塵。”
“昨天……”團子仔細的回憶了昨天來的人,除了秦玨好像隻有景衍了。嗯,景衍!!!???
團子眼睛瞬間瞪得跟銅鈴似的。“你是說景衍哥哥?可他不是秦叔叔的外甥嗎?”
“是。秦世子的親姐姐正是當今的皇後娘娘,太子殿下的生母。”
“啊,原來皇帝陛下姓景的麼?”這個團子還真沒關注過。
她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的事,尚且忙不完,誰會想起來問這個。
管家一臉無語,心道您光知道太子殿下的名諱,就不道問問他是誰家的麼。自家這小主子,可真是心大。
蔣禹清想到這幾天可能會很忙,顧不上他。她也沒有宮中的對牌,進不了宮。
就寫了一封簡短的信,讓管家送去給秦玨,這樣明天秦玨上朝的時候,順便給景衍捎過去,免得他再跑空了。
第二天下午,田光就設法從法場弄來了一具無人認領的新鮮的男屍。
同時,他還把自己的大兒子田商陸給帶來了。蔣禹清讓人圍了回春院,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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