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小,又是被人故意挑釁,事後又道歉誠懇,當真是賺足了民心。
眾人表示諒解的同時,也紛紛對罪魁禍首表示鄙夷。
滄河郡王府在京中的聲名本就一般,此事過後,名聲更是跌到了穀底。
晚輩做錯事,不思反省不說,當家人甚至公然威脅苦主,當真是小人行徑,被人看不起。
雖然中途出了點小岔子,讓大家夥看了會樂子,但比賽還得繼續。
宴祭酒道:“靈惠縣主,你剛才說要參加挑戰的話,可還算數?”
團子道:“君子一言,四馬難追。自然是算數的。”
“那你打算挑戰哪一位?”
“那就第一名吧!”她又大聲朝那位被挑戰者道:“那位第一名的大哥哥,對不起啦,我要挑戰你。”
被挑戰者也是一派君子之風,衝她拱了拱手道:“請縣主賜教。”
宴祭酒見此,便對蔣禹清道“即如此,那就請縣主也以糧為題,賦詩一首吧!”
蔣禹清道:“好的。隻是我剛學寫字,寫的很醜,我可不可以直接念啊?”
宴祭酒道:“當然,這一項比是詩,不是書法。”
蔣禹清在肚子裡搜刮了一番,又開始厚著臉皮裝逼了:“第一首叫《憫農》,鋤禾日當午……。
第二首叫……就叫《農家》吧!半夜呼兒……穀自生。”
她念完以後,整個會場鴉雀無聲。
幾位大儒更是呼吸急促。
其中最牛的一位大儒便是宴祭酒他爹,宴老帝師。
宴老帝師率先起身,顫顫微微的走到台子中間,大聲的問蔣禹清:“孩子,能說說你是怎樣想到這兩首詩的嗎?”
團子道:“不是我想到,我在一本殘本上看來的。因為我家裡是種田的,住在村裡。
我爺爺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他起來後就會喊伯伯們起床一起去田裡乾活。
如果爹爹在家的話,也是要跟著一起去田裡的。
以前我爹爹還沒有考上舉人的時候,家裡很窮,隻有一頭牛。
那頭牛養了好多年了,老得都快走不動路了。爺爺心疼牛,就讓伯伯們和爹爹拉犁,犁田。
種水稻和其他的莊稼的時候,田裡會長很多的野草,去鋤草的時候,汗水就會一串串的掉到地裡了。”
宴帝師聽聞後,久久方才連道了三個好字。他原以為蔣禹清隻是記性好,不曾想人家完全是因為這詩足夠寫實。
雖然非她所作,可這樣小的孩子,能把詩詞和自家耕作之事記得這樣清楚,著實難能可貴。
四周也是一片議論紛紛,道,難怪青州侯不在京中,確依然簡在帝心。
看看,人家貴為侯爺和侯府老太爺,依舊親自下田躬耕,所以才能種出畝產數千斤的紅薯和畝產近八百斤的水稻。
靈惠縣主才多大的孩子,都會跟著下田,並且把她親身經曆的一切都記在了腦子裡。
哪怕上了京,聽說也在京郊外種了一片三千畝的高產稻子。什麼是耕讀傳家?這就是耕讀傳家!
尚不等田祭酒說什麼,原本第一名的那位學子,便主動起身行禮認輸道:“縣主大才,學生輸的心服口服。”
他這樣的君子之風,也贏了諸多的美譽。
蔣禹清抓了抓頭,有些拿不準,問景衍道:“小哥哥,我是不是要說承讓,承讓才對!”
景衍憋著笑點了點頭。
因為她站的位置在露台的最外邊,問話的聲音不小,端的是又奶又萌,著實逗樂了一大片人。
田祭酒也聽了個清清楚楚,笑著道:“靈惠縣主,您也彆承讓了,快上來領走屬於你的獎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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