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油紙包還剩下兩小塊,蔣禹清決定一次性解決,省得浪費。
正在這時,她感覺後麵的衣服似乎有些不對勁。
她警覺的轉頭,正對上一雙賊兮兮的蛤蟆眼,竟是個七八歲的男孩子。
他的一隻肥手抓著她的裙子往上掀,另一隻手拽著她的褲子,笑的不懷好意。
蔣禹清瞬間怒了,這是哪裡來的熊孩子,這麼小就會掀小姑娘的裙子,簡直無法無天。
“放手!”
“不放!”蛤蟆眼甚至示威似的,抓著她的裙子上下抖了抖。
此時已入夏,穿的裙衫十分的輕溥,這一抖蔣禹清整個襦褲都露出來了。
蔣禹清寒著冷道:“我再說一句,放手!”
蛤蟆眼作了個鬼臉,嬉皮笑臉道:“不放,不放,就不放,你能奈我何?”
蔣禹清不再跟他廢話,對付這樣的熊孩子,需要給他點直觀的愛的教育。
當下丟了自己手裡的點心,小拳頭捏得緊緊的,跳起來對著他的眼睛就是狠狠的一拳,接著另一隻眼睛也補上一拳,那叫一個勻稱。
男孩冷不防她突然攻擊,被打了個正著,頓時痛得連聲慘叫。捂著眼睛,後退兩步一屁股摔在草地上。
蔣禹清繞過石凳,撲上去騎在蛤蟆眼身上,小拳頭雨點般的落下,專揀疼的地方打,直打得他嗷嗷地叫著求饒,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蔣禹清哪裡肯輕易放過他,把蛤蟆眼烙餅子似的翻來覆去的捶。
邊捶邊罵:“我讓你掀我的裙子,讓你拽我的小褲子。你個小混蛋,小流氓,本姑娘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她如今練氣八層的修為,力氣比之一般的成年人都要大。
若不是怕打死了這熊孩子吃官司,才不會就這麼輕易罷手。
饒是如此,蔣禹清爬起來後,小肉腳還是沒忍住又踹了蛤蟆眼兩腳方才作罷。
蔣禹清氣呼呼地,雙手插腰,對著蜷縮在地上嚎啕大的哭的蛤蟆眼道:“以後再敢掀小姑娘裙子,本姑娘見你一次打一次!臭流氓。”
這時,一陣驚呼聲由遠及近。一個貴婦人帶著一眾丫鬟婆子一窩蜂似的圍過來,抱起地上的蛤蟆眼,就是心肝兒肉的一頓嚎。
“我的兒啊,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把你打成這樣,這是要了為娘的命啊!”
蛤蟆眼見來了靠山,立即指著蔣禹清告狀:“娘,就是那個小賤人打的我。我好疼啊,全身都疼,疼死了。”
貴婦人一聽,立即柳眉倒豎:“好你個小賤人,竟把我兒打成這樣。今兒老娘非得弄死你不可。
林嬤嬤,把這小賤人給我綁了,丟到湖裡去。”
蔣禹清站在那裡紋絲不動,小奶音冷冷道:“你敢!我可是青州侯府的靈惠縣主!況且,此事本就是你兒子有錯在先。
你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要綁了我沉湖,這是哪裡來的道理。”
婦人氣得頭上的珠叉步搖亂晃:“呸,你要是縣主,老娘還是皇後呢!
林嬤嬤,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把她綁了沉湖!”
蔣禹清一看對方真敢動手,掩在袖子下麵的手指已經開始掐訣,決定好好給這潑婦一個教訓。
這時一個清冷得讓打顫的聲音道:“孤怎麼不知,這大夏的皇後什麼時候換人坐了。
還是說,你童家想改朝換代了?”
這話不可謂不嚴重,但凡沾上一點,絕對是誅九族的大罪。
來人正是景衍。他辦完事回來,沒在蹴鞠場看台找到人,便尋思著她應該不會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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