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舊恨相加,這才找上了這兩個混混。
這倆混混也是因為童家曾經對他們有過些小恩惠,在童繡貞一番哭訴賣慘後,腦子一抽就接下了這個要命的活。
聽完前因後果,在場的眾人都懵了。
就為了泄私憤,就要燒了這麼多糧種,燒了這麼多百姓的希望,甚至是命。
重則動搖國本的大事,她怎麼敢?
這女的,特麼的是瘋了吧!
前有個動則把人沉湖的娘,後有個小小年紀就知道掀小姑娘裙子的弟弟,現在又多個放火燒糧種的女兒……
這童家怎麼儘出這樣的極端貨。真是太嚇人了。一時間,眾人均心有戚戚焉。
兩名匪徒被帶走後關押,陸邑湊過去問蔣禹清:“我怎麼不知道苗疆還有這種蠱?”
蔣禹清把手裡的蟲子丟到地上,一腳踩死。拍了拍手淡定道:“因為這名兒是我起的!”
“???”
蔣禹清往莊頭大叔的腳底下指了指:“喏,那兒還有一隻呢!”
大家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莊頭的腳邊發現了與剛才那隻一模一樣的蟲子,而且這隻明顯更大一些。
莊頭也嚇了一跳,忙退開兩步,拿著火把仔細觀察後狐疑道:“這東西怎麼那麼像土狗仔啊?”
蔣禹清笑眯眯的說:“就是土狗仔,學名嘍咕。專咬果蔬的根苗,是種害蟲。如今這季節還能看到,再晚些時候天冷就該鑽泥洞子裡了。”
莊頭恍然大悟:“合著您剛才是嚇唬他倆呢?”
他就說,小主子那麼可愛溫和的一個人,整麼會那麼毒,原來都是唬人的。
蔣禹清聳聳肩,一臉光棍道:“事實證明效果不錯!”
“那火油又是怎麼回事?咱們莊子裡也沒有火油啊?”另一個羽林衛問。
陸邑道:“都是水!”
那人顯然不信:“水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味兒?”
羽林衛頭頭白了自己的屬下一眼:“用他們帶來的桶裝的水,能沒味兒嗎?出去彆說是我的兵,笨死你算了!”
事情真相大白,現場頓時一片輕鬆的笑聲。
雖然歹徒抓住了,但蔣禹清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囑咐大家務必提高警惕,守好倉庫,這才回去睡了。
次日一早,蔣禹清帶著一小隊羽林衛,親自將兩名歹徒押解進京。
聽說昨天半夜有人夜闖莊子,試圖火燒糧種。
幕後指使人就是已經被貶謫的前禮部侍郎童涪秋的女兒童繡貞。
皇帝雷霆震怒。立即下令將童繡貞捉拿歸案。
一開始童繡貞還大聲喊冤,然,人證物證俱全,她想抵賴都不成。
因為她辦的事兒實在太過惡毒,最終被皇帝下令淩遲處死。行刑那天,蔣禹清沒去。
聽管家說。前來圍觀行刑的百姓擠滿了個整個刑場,其中一大半都是京城周邊的百姓。
大家群情激奮,恨不能生啖其肉。還真有百姓撿了她的肉說要回去喂狗的。
以一己之力挑起整個京城百姓的怒火,這童繡貞也算是個人才了。
淩遲一共持續了三天,直到身上最後一片肉被片了下來,劊子手才一刀紮進了她的心臟,結束了她短暫而又荒唐的一生。
她的父親童涪秋和她弟弟受她的連累,連庶民也做不成了,統統被流放三千裡,沒多久就雙雙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至此,曾經輝煌的童家,在短短的數月之內,就徹底的破敗消亡,泯於塵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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