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天真的以為記在我名下就是嫡女了,呸,殊不知婊子養的就是名字鑲上金也改不了她的下賤出身。姓於的還想把她嫁進侯府,簡直是在做白日夢。”
曲夫人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妹妹,這些年苦了你了……”
且說,於嫣兒回到曲府,記起蔣禹清的樣子,還有她額間的那朵蓮花,越想越覺得熟悉,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可就是想不起來。
直到她這日看到曲府的小姐在臨摹碑帖,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去年二月在零州府清華觀的碑林,她似乎為難過一個小姑娘。
於嫣兒的臉瞬間白了。
蔣禹清答應過師父,要去京城陪他過元宵。家裡人雖然不舍,卻也知道邱神醫在京中的侯府怕是很孤單。
況且,再有半年,蔣文淵三年任期滿,就要上京述職了。到那時,一家人就又可以相聚了。
正月十三,蔣禹清提前陪家裡人過了元宵。十四日一早,帶著幾大筐好吃的和白小九,在家人的戀戀不舍中騎著白小十飛往京城。
看著女兒騎著鹿騰空而起,繼而身形一閃很快便消失在空中,蔣文淵的心情無比複雜……
中午,蔣禹清在一座山脈的瀑布邊停下來休息,順便點了堆火準備烤個糍粑當午飯。
快要烤好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一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正有什麼東西往這裡跑過來。
手上的動作一頓,支愣起耳朵凝神細聽,似乎還有人的喊聲。
都沒出十五,天寒地凍的,這大山裡怎麼會有人?
蔣禹清當即往身上拍了張隱身符,讓白小十往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正好看到兩個灰衣人的追一個逃跑的人。其中一個張弓搭箭,隻聽得“嗖”的一聲中,逃跑人那個應聲栽倒在雪地裡。
蔣禹清嚇了一跳。這兩人究竟是什麼人,竟敢明目張膽的殺人。
那倆人跑上來,狠狠踢了倒地的人一腳,彎下腰檢查了一下,發現一箭穿心,確定人已經死透了才獰笑著放下心。
其中的大塊頭男人,嘴裡罵罵咧咧的道:“他娘的,老老實實的在洞裡挖礦不行嗎?非要跑,害得老子大過年的還得見血,真晦氣!”
另一個小矮個雙手湊在嘴邊哈了口氣,不耐煩道:“你他娘的能不能彆廢話了,快點挖坑。”
大塊頭一邊挖坑一邊道:“在這破地方,吃不香睡不好的,每天乾的都是殺人埋屍的活,要不是為了黃金,老子才不來受這鳥罪。”
小矮個吸溜了一下凍出來的鼻涕道:“知道就好!早點乾完早點回去,娘的,凍死老子。”
“礦洞、黃金、瘦骨嶙峋衣衫襤褸的出逃者、殺人埋屍”這些詞,怎麼看這兩人都不像好人。
蔣禹清拍了拍手腕的小荊:“給我綁了。”
小荊立即從她手上飛出,瞬間身形暴漲,長出無數根粗壯的巨藤。其中兩根刷刷兩聲,不過須臾就將兩個打手纏成了粽子,吊在了半空中。
兩個打手以為自己遇到了妖怪,驚恐的掙紮著,大喊救命,隻可惜除了能晃蕩的快點,其餘半點用也沒有。
蔣禹清已經的在這周圍布下了隔音陣,任他們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
蔣禹清也沒揭掉身上的隱身符,隻把聲音變成一個低沉暗啞的男音,唬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在此行凶。若不從實招來,本座就把你們變成這片山林的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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