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您真的要拋下我嗎……”宋清濘跟在秦守後頭叫喚了好幾聲,見著他跑的比誰都快,算是徹底放下心了。
而秦守腦子裡飛快思考著,他沒想到張淑容竟然是祈王爺的人。
他不可能會認錯那塊玉佩,當初藩國進供的羊脂白玉,僅小小的兩塊。太上皇親自畫的玉佩圖案,命匠人精雕而成。
一塊給了當今聖上,一塊給了祈王爺,而越王爺因這事,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還砸了府上不少好東西。
他父親當時還未調派到雲州任刺史,他在京中是越王爺的心腹。
但他那時並不太懂揣摩越王爺的心理,上前相勸,卻剛好撞在了刀口上。被越王爺遷怒了一通,還罰了板子。
因此,為了將功補過,他遣人去了藩國,費了好大勁,還真讓他得來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命匠人雕刻了一個差不多的玉佩送給了越王爺。
越王爺果真大悅,重賞了他。
以張淑容今日所戴玉佩的花紋來看,是三王爺褚君祈那塊。
隻是秦守沒想明白,祈王爺怎會將如此貴重之物送給一介商賈之女。
如此想來,也能明白張善山為何那般不識時務了,不論越王爺如拉攏都不為所動,還道是不願參與皇家之事。原來,暗地裡早就擇了主,為女兒攀上了大樹。
如若此女是當今聖上的人,那他即使不願再納她,也敢將人擄入府中折辱,必要時還能做手中的利器。
但祈王爺的人他是不敢動的,不說他,就算他父親和越王爺也不敢動。
祈王爺戰功赫赫,掌管大昇大半兵力;
最主要的是,他武功極高,神出鬼沒。滿朝文武誰都不敢在他頭上動土。
不論你是位高權重的一品大員,還是名不見經傳的九品小吏,誰要敢挑釁他,那結局隻有一個非死即傷。
越王爺有不臣之心,手中的勢力也與當今聖上旗鼓相當,但隻要祈王爺還在一天,他便不敢輕舉妄動,誰叫祈王爺不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秦守加快的腳步,他需儘快回去將此事稟明父親,再從長計議。
雅間內,環香激動的淚眼汪汪,‘撲通’的一身跪在了宋清濘身前。
“姑娘,您真的是太太太……厲害了,竟然真的把那秦守給趕跑了!”
宋清濘被她嚇了一跳,上前扶她“環香,你這是乾什麼?快起來。”
環香搖頭“您救了我家小姐,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要不是這位姑娘,她家小姐就要被那禽獸給糟蹋了!
她說著朝宋清濘重重磕頭,攔都攔不住。
“快起來,你可彆磕了,我受不起。”
旁邊的張善山也是老淚縱橫“環香,你起來吧,彆嚇到這位姑娘了。不知姑娘姓甚名誰?該如何稱呼?”
宋清濘這才想起,之前著急忙慌的,竟連自我介紹都忘了。
“張大善人,我姓宋名清濘,乃雲州雲初縣人。”
“宋娘子,你就是我們張家的貴人啊,老夫在此謝過了。”
張善山說著要鞠躬同她道謝,宋清濘又忙去攔他。
“張大善人,使不得。您是長輩,哪有長輩同晚輩行禮的道理。”
“那宋娘子往後就喚我一聲張伯伯如何?”
“行,張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