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丫頭給本少爺帶走。”秦守不再跟宋清濘廢話,揮手讓小廝將王寶珠帶上。
躲在宋清濘身後的王寶珠被一小廝大力扯了出來。
宋清濘用力拉住她另一隻胳膊,心中著急,腦子飛快思考著該怎麼辦?
楊春棉不顧膝蓋上的疼痛,慌亂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衝上前幫宋清濘一起拉住王寶珠。
她已經不會思考了,隻能遵循本能反應怒道“你們不能帶走她!”
圍觀的眾人紛紛避的更遠了些,生怕殃及池魚。
他們雖憐憫這幾個弱女子,但又有誰敢跟刺史家作對?
秦守已經被鬨得不耐煩極了,他搶過一小廝手中的棍棒,一步步朝宋清濘她們走來。
“臭婊子,再不放手,就讓你們知道惹怒老子的下場。”
王寶珠麵如死灰,她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難逃。既然她已經注定要死,便不能再拖累宋姐姐和棉嫂子。
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平日裡看著跳脫,可在這個時候卻有著視死如歸的勇氣。
她用力掙脫了宋清濘和楊春棉的手,強忍住淚“宋姐姐,棉嫂子,你們彆管我,快走!幫我同小姐帶一句話,就說寶珠下輩子還要伺候她。”
秦守捏住她的下巴,又摸了一把她的臉,笑得猖狂,不懷好意道“還是你比較識相。”
他長臂扣住寶珠的腰,將她強行摟在懷中。又鄙夷的看了宋清濘和楊春棉一眼,得瑟道“回府。”
然而,他才轉身走了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宋清濘的一聲嗤笑,其中的嘲諷意味不要太明顯。
秦守腳步一頓,又聽到她笑得更大聲了些。
他一把將懷中的王寶珠推開,轉身逼近宋清濘,嘴角勾起陰惻惻的笑“信不信老子直接弄死你。”
宋清濘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也勾唇一笑,不退反進,朝他走近了一步。
“秦公子,我隻是笑你蠢,眼睛長在天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還弄死我?到時候可彆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她說這話時沒有絲毫緊張。
因她的神色太過自信,語氣也太過篤定,倒是把圍觀的眾人給唬住了。
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是什麼個情況。
就連秦守都被她微微唬了一下,但他很快大笑了起來,眼睛落在宋清濘身上,再次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臭娘們,說大話誰不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該得罪的人?你不會說的是你自己吧?”
他身旁的一群狗腿也很捧場的發出一陣猖狂大笑。
宋清濘也不急,等他們笑夠了,這才可惜的搖了搖頭“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大慈悲不渡自絕人。秦公子,你要帶她走我也不攔著你,請自便。隻是,到時候可彆怪我沒提醒你哦。”
她笑得一臉幸災樂禍,朝他揮了揮手,拉住已經懵掉的楊春棉轉身。
“棉嫂子,我記得王叔保管著老爺的一枚私印是吧?走,我們現在就回去,以老爺的名義給祈王修書一封。就說啊,他老人家的義女寶珠,被秦刺史家的公子給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