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祈伸出一根手指將她的腦袋推開,不看她那雙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宋清濘便沒再糾結他到底是不是私生子了,拉著他回到了書案前,繼續同他說自己學館完整的教學體係和規劃。
她寫的那一遝宣紙裡麵就有課程設置、教學計劃、教學目標等等。
一個學館的長期發展,還需要良好的管理體製,學員管理、先生管理、財務管理、員工管理等方麵的製度。
學館一開辦,便是教人子弟的地方,想來還要經過當地官府的允許,不然辦了純粹誤人子弟,官府也逃脫不了責任。
其中還有一些小的細分生源、交通、競爭對象……
褚君祈認真聽完,詫異於她一個小女子竟然能想得這般全麵。
宋清濘想到自己很快將能重操舊業,興奮得大晚上睡不著。
褚君祈強行將她抱到了床上,命令她睡覺,可她還是在他懷裡翻來覆去的說一些新的想法。
褚君祈被她鬨騰的厲害,直接將她壓在身下堵住了嘴,房間裡瞬間安靜了。
兩人膩歪的地方不太安全,在床上做這種事情,荷爾蒙直接走向炸裂的趨勢。
就是褚君祈控製不住要扯開她的裡衣時,外頭傳來一陣打鬥聲,接著應該是肖小之輩被強行捂住嘴拖走的聲音。
因被打斷,褚君祈強摁住了要貫穿身下之人的衝動,用內力壓下欲望,拉過旁邊的被子將她從脖子蓋到了腳底。
被裹成蟬蛹的宋清濘蠕動著身體瞪他。
褚君祈便又壓下身子去吻她的眼睛。
直到懷中的人沉沉睡去,褚君祈這才從床上翻身起來,打開窗戶閃了出去。
張府花園的陰影處。
墨行墨止將一個滿身是血的蒙麵男子踩在腳下,逼他說出指使他前來的幕後之人。
男子遭不住疼痛,抱著自己的腦袋驚恐招供“是昭瑤郡主!是昭瑤郡主派我來的!”
墨止原本抬在他腦袋上的腳又收了回去,有些意外。
墨行也微微蹙眉,想不明白昭瑤郡主為何會派人夜探張府,還是宋小姐的房間。
難道是知道王爺和宋小姐的關係不簡單,派人來探個虛實?
他們倆還沒想明白,便見到自家王爺踏著夜色緩緩而來。
兩人抱拳行禮,墨行稟道“公子,此人乃昭瑤郡主指使而來。”
說完,他踢了踢腳下半死的人。
“如實招待,昭瑤郡主指使你過來所為何事?如何吩咐你的?一字不能差。”
蒙麵男子看著突然出現的褚君祈,眼中閃過害怕。
雖不知這人的身份,但看他周身的氣度,想來定然不簡單。
他害怕還會受皮肉之苦,急忙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抖了出來。
“平陽侯入獄,昭瑤郡主得知陛下喜愛雲上居士的畫作,便親自帶人來雲州城尋畫。可查到的唯一一幅畫,被福文閣的少東家送給了姓宋的這位姑娘。郡主派我前來,將畫偷偷拿走。要是被她發現抵死不從,就把人給殺了……”
“就這些了,我知道的全說了。還請幾位大俠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褚君祈眸光微涼,睨著黑衣男子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朝墨行點了點頭。
下一息,就聽一聲‘哢嚓’,黑衣男子的腦袋脖子被扭斷,他再也沒了生息。
一聲響指響起,黑暗中,兩個黑影悄無聲息落下,將地上的那具屍體抬著飛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