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樓地下,
王扶看著緩緩上升的血色屏障,不得已浮出地麵,這屏障他早已試過,即便極品法器也不見絲毫作用,甚至不惜消耗一次符寶的威能,可仍然攻不破,王扶也隻得暫時放棄。
“大夏皇室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卻如此大的手筆啊,藏得可真夠深的!”
鴛鴦樓頂,望著如海碗一般倒扣整個皇城的血色光罩,王扶升起一陣無力感:“如此強度的屏障,怕是唯有金丹境才能打破吧,為了抓我?不至於吧。”
“此乃陣法,至少也是金丹境級彆的大陣。”
王扶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讓他驚喜不已:
“老江!你成功了?”
果不其然,王扶轉身便見背著黑劍的江岩緩步走來,王扶上下打量,神識毫不顧忌的探查過去,卻是泥入大海一般,與之前明顯判若兩人。
“損失了些壽元,僥幸!”江岩也忍不住扯起嘴角。
“壽元?”王扶這才發現江岩的頭發中出現了諸多白發,“這麼嚴重?”
“與築基相比,這點壽元不算什麼。”江岩搖搖頭,旋即略抱歉意道,“隻是那兩朵五百年份的雪蓮被消耗了。”
“哈哈……我當是什麼,與你成功築基相比,彆說兩朵五百年份的雪蓮,就是十朵二十朵也是值得的。”王扶拍了拍江岩的肩膀,笑嗬嗬地喚道,“你說是吧,江師叔……”
江岩一愣,旋即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王師侄說的有道理。”
“去你的,還真想當我師叔不成,除非你比我高兩個大境界,不然沒門兒。”
“說笑!就算我現在立地成仙,你仍是我江岩之友。”江岩扯起生硬的笑容,認真的看著王扶。
聞言,王扶微怔,旋即大笑道:
“那感情好!”
他話音剛落,麵色卻陡然一變,江岩也不例外,兩人紛紛朝著天空看去,隻見一滴滴血雨從天而降,頃刻間密密麻麻落向整個大夏皇城。
血雨落下,城中正站在街道上望著天空不停討論的凡人沾著血雨卻瞬間發出慘叫。
“啊!”
“這是什麼?紅色的雨!”
“血雨!血雨!大家快逃啊!”
“這雨有毒!”
……
血雨落在血肉之上立馬腐蝕,不消片刻大街上便躺了不少人,哀嚎著,身軀在血雨中緩緩腐爛,直至失去生命。
僥幸躲進屋子的人忍受血雨灼燒腐蝕之痛,有大夫立馬讓大家將沾染血雨的血肉挖去,這才暫時免去了生命之危。
看著這一切的王扶江岩二人明白,若是不將這血色屏障打破,大夏皇都遲早會在這血雨的腐蝕之中,變成鬼城。
“好歹毒的手段,我閉關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江岩問道。
王扶歎了口氣,當下便將自己遇襲以及後來發生的事全部講了出來。
江岩越聽越心驚,尤其在說到那個築基圓滿的大漢時,更是心驚肉跳,不免替王扶捏了一把汗,這家夥居然還能活下來,真是個奇跡。